“该不会是影像合成的假人吧，真人怎么可能吃得这么快，他咀嚼了吗？”
“真是合成ai那倒好啊，哪家公司发行的，我要立刻买爆，买十个美貌男孩子天天站在终端里给我排日程。”
围在终端跟前的女孩子们议论着，方桓忍不住叹了口气。
听到声音，女孩子们回过头，顿时吓了一跳，纷纷站起来：“方董！您——”
“哦，我没事，就是路过。”
方桓不得不退回办公室，自己搜索到了那个直播间的编号。
方时耀已经吃完了整整一锅的东西，面前换上了琳琅满目的餐后甜点，此时正一边吃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弹幕聊天。
“……吃得确实有点多了，但是是天生的，我没有做过什么大胃王训练啊，”说着他拿起一个布丁。
“我的长相？”方时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谢谢你们的夸奖，长相也是天生的。不不，真的没有整过容，而且我真的是真人不是什么ai。”
“要问怎么到这边来直播的……只是出于偶然。我觉得这个工作很好啊，好吃的东西特别多。谢谢鼓励，当然，一定会努力的！”
“嗯？问我是哪里人？我是从γ星系出身，现在在β星系。……嗯，β星系很好啊，而且我在这边认识了非常重要的人，得到了特别宝贵的东西。”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颊浮现了一抹漂亮的红色，就连见惯那张脸的方桓都看愣了。几秒之后弹幕轰然爆发，一大堆都是在打听感情生活的。
方时耀面带微笑地将那些弹幕略了过去，挑了安全的几条进行回复，大都是关于日常生活和直播本身的。
“嗯，以后我每天午餐时间都来这边，明天大概吃刀削面吧？”他向屏幕对面看了一眼，好像得到了什么确认，“确实是吃刀削面。晚上？晚上不行啦，晚上要和家里人一起吃饭。真的不行啦，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不然的话……”
方桓把光屏按灭了。他的心情有种别样的复杂，甚至有点想现在就联络方时耀，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不能让“家里人”知道的？
方时耀之前的每份工作合同都是找他帮忙看过的，除了这次之外。这孩子究竟是什么时候、怎么去一个“吃播频道”当上主播的？
他为什么要故意隐瞒自己这件事？
“嗯？问我为什么直播？就像刚刚说的，只是偶然啦……不不，我没有那种要在直播界扬名立万的理想，”光屏里的男孩子羞涩地笑着，“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想挣些钱。钱很重要啊，因为，有个人很有钱……有个人比我有钱得多，但是我很想、很想能出现在他身边，和他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方桓怔住了。
方桓今天破天荒地晚上六点就到家了，方时耀非常高兴：“方董，您今天不忙吗？”
“……”
“我觉得您还是要多休息，明明周末刚刚出事，前两天就每天工作到早上九点十点，这样可——”
“你过来。”方桓打断道。他直接站在玄关点开了某个社交媒体，将一段视频投影在半空，“这个是你，没错吧？”
那正是方时耀中午吃火锅时的一小段。
“……”方时耀心虚地别开脸，“您、怎么知……”
“恭喜你，你出名了。”方桓直接在媒体上搜索关键词“千年一遇的美少年”，搜出来全是方时耀的脸。截图、动图、视频、立体投影，什么都有，底下充满了各种舔颜的、被圈粉了的回复。
这个时代的娱乐产业发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