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郡主”一词,那群拔刀出鞘的士兵互相对视了一眼,领头的一抬手,整齐下马,目光越过朱砂,落在宣宁身上,“臣卓北,见过郡主。”
朱砂在他行礼前,往旁边让了一步。
因而卓北一抬头,就看见了宣宁与那小孩交握的手,立即就皱了眉,“请郡主见谅,臣等正在追捕北齐质子,北齐使臣说质子已多次潜逃,请郡主……”
“他往卞城的城门逃?”
宣宁晃了晃交握的手,低头看那潜逃的质子,“你是傻子不成?”
秦獍空垂着的那只手死死握住,他想到那个自称是他母后的人曾用厌恶的语气说过他这双眼睛太过狠戾,又听着声音觉得这救他的小郡主年纪稚嫩得很,心里各种情绪百转千回,抬起头时眼神已收敛得懵懂又无措,“我不是。”
他茫然、无辜又无措地朝宣宁稍微靠近了些许,似是害怕至极,声音压得极低,还带了些许哭音,“他们打我,又不给我饭吃。”
听着不像是一国质子,倒像是街边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