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恶语都忘了。
宣宁伸手,一把扯掉了蒙在他脸上的布巾,那尚有余温的茶壶就抵在了使臣的心口,弯下腰,让他清楚瞧见自个的小脸,“打你的是我,宣宁郡主。”
话音落下,那使臣都还来不及露出惊惧神色,当面一拳就将他打晕过去。
宣宁朝小手上吹了吹气,又甩了两下,将那茶壶放回桌上,回身看见秦獍还一动不动,略显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你真不打吗?”
她模样精致,声音娇软,皮肤白嫩,四肢纤细,瞧着与方才判若两人。
但从举动来看,她这截然不同的两幅模样,又并非是刻意假装,只是被保护得太好,鲜少需要她自己露出尖利的爪牙罢了。
明明是被抱在怀里的奶猫,落地了却又能变成杀狼的猛虎。
秦獍的手在发抖,却不是因为害怕。
他用力咬住了下唇,舌尖在嘴里都溢出了铁锈味,才能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嘶哑着,“我不知道怎么打。”
如她所愿,宣宁走过来,半握住他的手,朝他笑,“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