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双腿已绵软无力,但身后紧追不放的威胁依旧让他不得不拼尽全力往前奔跑。
头顶黑夜无月,星辰黯淡无光,他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斜生出的树根树藤绊倒,手上跌破的口子生疼,却依旧一遍遍地爬起来。
他不能被抓到,他绝对不能重蹈他母亲的命运。
进了那样的地方,他这辈子都只能是下贱之人。
脚下又一磕绊,秦獍往前一滚,却被人抓住了衣领,狠狠往地上一摔。
他察觉不对,抬头去看,果然眼前的场景已变了,帘后朦胧的身影将视线落在他身上,充满了厌恶,“贱种罢了,竟还要排在我儿前头。”
娇媚的女声满是恶意,“这贱种连他生母都能克死,生来便是不详,便拿个‘獍’为名吧,也别难为陛下,看见他再想起他母亲,心里恶心。”
秦獍目赤欲裂,起身就要扑过去,却猛地感觉到后背一紧,他被人拎着后衣领提起来,远远地扔进一处峡谷。
水没入口鼻,窒息感紧随而来。
秦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把扯掉蒙在脸上的被子,粗喘了好几口气,突然就听见窗前一声轻响,有道声音传来。
“你也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