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次是真为亲儿子抱不平,说着眼泪就落了,“……小五与郡主比试是莽撞了,可这意外来得突然,也是谁都不想的,陛下心里一清二楚,却还是罚小五在乾平殿跪着,跪伤了身子是一回事,这人来人往的,小五的脸面又往哪放啊。”
边哭边看着宣宁没有反应,刘妃咬咬牙,也豁出去了。
“宣宁你还记着,上次你落水了,就是你小五哥将你救上来的,无论如何,你这次也得帮帮他啊。”
宣宁点头,吩咐站在一边的豆黄,“去把舅舅上次给我的那瓶紫金膏拿来。”
这紫金膏是方邦之国进献上来的疗伤圣药,治疗跌打损伤格外有效,宁成帝当年因着宣宁跌了一跤摔伤了膝盖就将整瓶紫金膏都送了过来。
在安凰殿放了好些年,茶白都快研制出紫金膏的曾孙了。
豆黄也就格外大方,一整罐就递给了刘妃身后的小宫女。
刘妃气结,却也不敢再多盘桓,拿着紫金膏,紧赶慢赶地去了皇子所。
不说那头二皇子知晓上次小五的“救命之恩”就换来了这么瓶紫金膏气得又多跳脚,五皇子从刘妃手里接过时,倒是真心实意地说了句,“多谢母妃。”
被他的目光一瞧,刘妃不知为何就觉得有几分别扭,匆匆嘱咐了几句,转头赶紧安慰二皇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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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刘妃,朱砂也被太医妥帖地治疗安置好,确认日后不会留下太大后患,宣宁正拿了面小镜子再看自己头顶的命数条,就听豆黄禀告安候来访。
“他来便不用通传了,直接带进来就是。”
宣宁确认了头顶的命条绿油油的,今日应该不是命数不好的锅,转头看见秦獍正走来,目光落了一瞬就看向了跟在后头的豆黄,“去茶白那,把紫金油拿来。”
又转头看秦獍,“小镜子你回去让人给你用紫金油好好搓一搓,这跌打损伤虽然都不太严重,可你最近在习武,若是不好好放松筋骨调理好,日后可都是要吃大苦头的,可半点不要松懈。”
秦獍没想她一眼看出他今日受了伤,还会这般嘱咐。
毕竟不管是谁来看,宣宁这样被人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小郡主,自然是不太擅长于对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
就连一直跟着小郡主的豆黄也察觉到了不对,看那安候白白站着没领情,又酸又气,“郡主方才还说刘妃对五皇子是慈母心肠,奴婢这时看着,刘妃还比不上您对安候来得体贴细致。”
就那紫金油就不知比紫金膏贵重了多少。
“按岁数,我可当不了安候的娘。”
宣宁打破了自个宫女的无理取闹,催促她,“快些去,回来我还有事吩咐你。”
她说完招手,让秦獍赶紧过来,伸手握住他,确认了他那命数依旧紫得浓厚之后,便确认了今天这一连串的事,绝非意外,而是人为。
从小镜子到四皇子到她,连着三匹马,都是受了惊。
不算四皇子那匹马是因她之故而受惊,剩下两匹马都是精挑细选来的,今日他们要上马术课瞒不了旁人,选哪匹马却是难以预计,要赛马更是临时起意,因而也不能确认今日之事,是冲着她来的。
毕竟要试探的,先前已经试探过了,她一个小郡主,能碍着什么人的道。
但舅舅说了,她日后若想玩,就得保证自己完好无损,这事情到底如何,还是要查清楚的,免得糊里糊涂地,掉进陷阱里成了猎物。
“小镜子,”宣宁自己最近去不了书院,眼前正巧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