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上,“今日旬考。”
宣宁:“恩??”
她一个月未来国子监,自然不知道这位魏夫子这个月将整个国子监的学子都折磨得上天入地,连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争夺都消停了不少。
毕竟谁也不想挨戒尺,谁也不想迎魏夫子上门做客。
世家大族们都看重脸面,夫子上门说你家孩子读书不够用心,不说这夫子是个名满天下的大儒,就是这夫子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也要先将孩子训一顿。
不是关起门来的爱的教育,而是三堂会审,四世同堂。
来的又都是没有阿娘亲奶搂着喊心肝肉的,自然只能认栽,低头学习。
所以听到“旬考”就去了半条命般的垂头丧气里,因为不明所以而正试图弄清楚情况的宣宁,就显得格外瞩目。
魏夫子还甚为和蔼地朝她笑了笑,“郡主不必心急。”
天地良心,魏夫子说这句话,是真为了安慰着看着就格外讨人喜爱的小郡主,毕竟人家一月因病缺席,卷子答得是好是坏并不重要。
可偏偏他这一月“笑面虎”的形象也深入人心,原本不担心的人都担心了。
宣宁就感觉到了她前后右,三处的气氛瞬间紧绷起来。
她转过头,与左边窗外的芭蕉对望——恩?
更让她猜不到的事情发生在开考之后。
首先是前面的小镜子,趁着魏夫子往后走的瞬间,飞快回头,将一团小纸条扔到了她桌上,打眼看去,密密麻麻全是字。
然后几乎是同一时间,背后也飞来了同一纸团。
落在地上的裙子被人稍稍碰了碰,宣宁顺着公孙涵的视线低头,看见了就在她脚边的一张写满字的丝帕。
走到教室最后的魏夫子已经有回头之势。
宣宁赶紧低下头去捡帕子。
就在这瞬间,远处飞来的一团纸条精准地砸在了她头上,发出好大一声之后,又砸在了桌上,发出更大的一声。
教室里比之前更安静。
魏夫子走到宣宁面前,看着她的桌子,露出个意味不明的微笑,“郡主的人缘,似是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