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炒豆子、炒花生、水果糖、和一分两分的钱,大家下注的时候你下一颗花生米,我下两个小豆子,走的大点儿的就来个水果糖,再拿一分钱开牌。
莫小林看的挺有意思,忍不住也想加入进去玩儿两把,可人家玩的太入神,他来了这么久都没人注意到他。
于是“咳咳”的使劲儿咳嗽两声,看到几个玩牌的都被吓了一大跳,还有个好像是莫家六房的小狗子,都转身往外跑两步了,回过头看到不是他爹,刚想破口大骂:“准他妈……”
等看清楚了是莫小林,又憋了回去,讪讪的道:“哎,哎,是小林哥呀!我以为是我爹呢,给我吓一跳!”
然后又有点儿心虚的解释道:“那啥……我们就玩儿几个花生豆子啥的,没怎么玩钱,闹着玩儿的,可不是在赌博,啊!”
这小狗子这么说,其他几个人也迅速把身前的花生豆子啥的收了起来,点头附和道:“对!对!闹着玩的。”
看到他们心虚害怕的样子,莫小林也有点儿不自在,明明他们中间有些人比他年龄还大,辈分还高,不知道为啥他却被当成了教导主任一样的存在,这让他还怎么说得出口,想要加入进去玩两把。
于是只好板着脸无奈的教训了他们两句,一脸遗憾的转身走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莫小林一边走着一边想:唉!这威望太高有时候也挺无奈的,大家对他太恭敬,都没有小伙伴儿跟他玩儿了,还是回家找媳妇儿吧。
回到家一看大林也回来了,正在套牛车,说是大队长让他去接曼秀婶儿她们出院。
于是在家里呆着无聊的莫小林也跟了上去。
到医院的时候曼秀婶儿她们已经把行李都收拾好了,正坐在床边跟一个妇联的小姑娘说着话呢!
看到莫小林他们兄弟俩进来,曼秀婶儿一边站起身来迎接一边客气道:“大林小林,你们咋来了?这大过年的,我们自己坐车回去就行,还麻烦你们跑一趟,多不好意思啊。”
莫大林抓了抓头,一脸憨笑的摆摆手道:“这有啥?都是一个村的就跑一趟的事儿,反正现在地里也没活,不耽误啥。”
在他们客气寒暄的时候,那妇联的小姑娘,也告辞离开了。
之后不用莫小林他们问,曼秀婶儿就憋不住激动地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儿都倒了出来。
原来昨天莫小林他们从县城妇联离开后,妇联的王主任就亲自带人上医院了解情况来了。
其实什么情况莫小林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王主任带人过来主要是确定了一下盼娣离婚的决心,这件事儿她是要做成典型当政绩报上去的,要是当事人又反悔,可就丢人了,所以特地来医院确定一下。
不过听说他们还上公安局报了案,怕赶过去的时候人都抓走了,就又急忙带着人往下河沟赶去了。
今天一早妇联的小彭同志,就是刚才走的那个小姑娘,是过来给她们送离婚证明的,因为他们结婚的时候没办结婚证儿,在离婚证肯定办不了,不过妇联的也很有办法,写了份离婚协议,把公社的、政府的、妇联的、公安局的章都盖上了,在这个时候可比正式的离婚证还要有效力。
这种打老婆的案子,公安局都是不乐意管的,要不是来报案的是个退伍军人,又说人被打的浑身是血都送进医院了,都不会跟着那么远去走一趟。
本来江疙瘩的情况不算严重,毕竟盼娣虽然进了医院可也没什么大事儿,关他两天就能放出来。
可后来县城妇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