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很顺利。
直到一日雨夜坑货邬云虚忙着躲雨,丢了钱袋,吓跑了驴,一人一鼠一夜间一无所有穷得叮当响。
身无分文又无坐骑的一人一鼠在荒郊野外吃了一周的野果和缺盐少料半生不熟的黑暗烧烤。
一日下午。
一身狼狈的邬云虚跳上一块石头上,敞开双臂长吁了一口气。
“人生嘛,岂能一直一帆风顺?坎坷一些方可体会人生百态。”邬云虚的哲理课堂上课了。
趴在他肩上的锦粟有气无力的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自知理亏的邬云虚讪讪的闭上嘴。
也怨自个粗心。
往生界黄泉居虽寂寥了点,但小粟儿身为界主在待遇上可从未受过丁点委屈。卫长清护着,黄泉居里的一群疯子捧着,娇气着呐。
如今同自己入世,几日的功夫生生瘦了一圈。
邬云虚眺望四周突然瞧见一缕袅袅青烟,当即心头一凛,纵身寻去。
一棵树上。
邬云虚扒开枝叶观望,发现在山林间建有一座寺庙。
寺庙百里内定有村落,但……
邬云虚观察一下天色,已是酉时左右,天马上黑了。天黑赶路不便不如……
“小粟儿?饿吗?”邬云虚问。
“不吃烧烤。”锦粟哼唧着拒绝。
邬云虚哑然失笑,无奈的揉下他的头,“行,听你的。”
“咱找佛祖借点粮行不行?”
锦粟茫然。
找佛祖借粮??
咋借?上西天?
入夜。
一个黑影敏捷的翻过寺院的后墙,无声无息的潜入了供奉佛像的正厅。
“你又想偷!?”锦粟真的无言以对了。
“是借。”邬云虚纠正。
“还吗?”锦粟问。
“……还。”邬云虚心虚了,“有机会保证还。”
怕锦粟再问下去,邬云虚又开始鬼扯了。
“瞧瞧。”邬云虚指向佛像,“法相金身慈悲肃穆,庄严宝相正气凛然。”
“世人皆言佛祖慈悲,庇护众生。我亦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当下我腹中饥饿,吃他一点已享用过的贡品不过分吧?”
“一点贡品渡我出苦难于佛祖而言亦是善行,何乐而不为呢?”
“……”目瞪口呆的锦粟。
像是有一点道理。
见把锦粟诓住了,邬云虚压下上扬的唇角,合掌作恭敬状拜向佛像。
“佛祖慈悲,在下途经此地腹中饥饿借一点贡品填饱肚子,勿怪勿怪。”
言罢,便朝贡台上的贡品伸出魔爪。
“是红豆酥,不错不错。”
“糖渍丸子也不赖。”
“咸豆糕也好吃哎。”
……
一人一鼠坐在贡台下大快朵颐,身后是庄严肃穆的佛像。
正偷吃的欢,敏锐的听到声响的邬云虚眼中蓦地一凛,一把抓住锦粟翻身滚入了供桌下面。
“嘘!有人。”
锦粟鼓着圆圆的腮帮含着一口咸豆糕不敢咀嚼了。
正厅的门开了,一个人影出现在厅内。
因躲在供桌下,有限的视野范围内邬云虚只看见一双男人的靴子在靠近。
男人在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