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久了爹娘是该担忧了,明日……”梅灵沨的话戛然而止。
体内内力的消散让他心慌,一把抓住剑可满满的无力感让他趴在了桌上,头晕目眩,眼前有重影。
饭?
饭中下了药!?
梅灵沨愕然的看向邬云虚。
此时的邬云虚已全无刚才的无害乖巧,他趴在桌上笑眯眯的盯着梅灵沨。
“一个兄弟间友爱的游戏嘛,放松点嘛。”
“只是一点点迷药,保证无害的。”
“你……”梅灵沨愤慨。
“你一人回陵南吧,代我转告义父我在江湖上再多呆一段时间。但我保证在小家伙百日宴上赶回去。”
梅琩幺子的百日宴可是一场大戏,他岂能错过?
“邬云虚!!”梅灵沨大怒。
邬云虚扶住了欲抽他但因无力差点摔倒的梅灵沨,顺势摸走了他的钱袋。
“算我借的,下回再见双倍还你。”
把梅灵沨扶正在座椅上,坑哥一把的邬云虚恬不知耻的溜了。
无力趴在桌上的梅灵沨撑着一丝清明两眼死死盯着邬云虚出逃的方向,心中怒火中烧。
‘邬云虚!!’
‘别让我抓到你,否则一定打断你的腿!!’
邬云虚疾驰在黑暗中,锦粟从他怀中钻出一颗头忐忑开口,“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正常,人类兄弟都是这般相处的,谁家弟弟不调皮?”邬云虚一本正经的胡说。
给哥哥下药,偷钱出逃,正常嘛?
不了解人类的真锦鲤假鼹鼠的锦粟半信半疑。
邬云虚了解梅灵沨的脾气,一旦药解了一定来追自己。
此时的梅灵沨正是火气最大时,一旦真让他抓到,呵呵……上辈子手脚筋断了的痛仍记忆犹新。
所以邬云虚不敢停留,坏事干完立即出逃,一口气逃个两百里再说。
三日后。
一个偏僻的小路上。
一辆驴车在路上颠簸着,邬云虚头戴斗笠,一身灰色粗糙布衣,踢着双布鞋,抱着鞭子倚在草料上老神在在的打着盹。
鼹鼠锦粟爬到邬云虚的斗笠上向前眺望,荒郊野外一点人烟都瞧不见。
“闯荡江湖不是刀光剑影行侠仗义,啸傲风月快意恩仇嘛?咱混的是不是有点太差了?”
“你见过江湖?”邬云虚问。
“小说中写的。”锦粟回答。
“写江湖话本的有几个见过江湖的?全是骗人的。”邬云虚打个哈欠从一旁摸出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江湖再大大的过国?江湖也只是王权下的一份子罢了,若真闹的一发不可收拾朝廷岂容得下它?”
“江湖上奇人异士虽多但同一国之力比仍只是小小一部分,朝廷动了江湖势必自伤,所以干脆不管它。”
“可一旦江湖人得寸进尺触及朝廷利益,伤了国之根本,即使自伤朝廷仍会刮骨疗毒出兵对付他们。”
“彼此制衡相安,方可皆相安无事。”
锦粟听的糊涂。
邬云虚把一颗干枣放到斗笠上,“就是一群喊着冠冕堂皇的口号拉帮结派打架斗殴的中二混混。”
哦——抱住干枣的锦粟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懂了。
邬云虚和锦粟驾着驴车度假似的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