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邬云虚和臧元苼皆为男儿郎啊。
锦粟有点搞不懂,书中所写不是阴阳结合才是正道吗?
不怪锦粟不懂,他的书都是卫长清从各世界搜罗来供他闲暇时打发时间的,卫长清把他当小孩子养,哪会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送?
凡是交到锦粟手上的东西,卫长清事前肯定都一一仔细检查过了的。
马车内。
“你在勾搭臧元苼。”锦粟无比确定。
歪在马车内唯一榻上的臧元苼瞥了锦粟一眼,随口应付道,“别瞎想,我多单纯善良啊。”
“……你知道羞耻二字怎么写吗?”锦粟黑线。
“当然知道,哥也是读过书的文化人。”论厚颜无耻估计谁都比不上邬云虚。
锦粟心塞。
在腹黑和嘴炮上他在邬云虚身上讨不到一点便宜,只怪他涉世未深太天真,斗智斗勇哪儿是江湖老油条的对手?
“你活着时和臧元苼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惜自残也要纠缠上臧元苼,还有时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愧色,阅小说无数的锦粟禁不住脑补一出大戏。
邬云虚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上一世我们是两口子。”
“!!”锦粟惊。
“真的?”
“骗你下地狱。”邬云虚信誓旦旦。
“……”锦粟默。
邬云虚满嘴跑火车他真不知他哪句话可信了。
下地狱?
往生界形同地狱,他早不知在下面呆多久了。
生闷气的锦粟出了车厢,气鼓鼓的坐在外面。
清云谷的护卫正在休息,臧元苼站在一棵树下在听一人讲着什么。
锦粟正一鼠孤独的呆着,突然几颗花生出现在他身侧。
锦粟惊讶的抬头,只见马车一旁臧吉握着剑站的笔直,两眼目不苟视恪尽职守的注视着树下的臧元苼。
臧吉看似事不关己,但锦粟知道花生是他给的。
因是一只鼹鼠,锦粟咽回了到了嘴边的谢谢,小爪子小心的把花生扒拉到跟前。
余光瞄见锦粟剥花生的可爱模样,神情冷峻的臧吉唇角勾起那么一瞬,一闪而逝让人恍若错觉。
臧元苼的目的是送邬云虚回家,原只有十几日的路程,但因邬云虚的不配合生生拖到一个多月。
邬云虚是故意在拖时间,臧元苼不傻自然看的出,何况邬云虚做的明目张胆压根不懂收敛。
臧元苼只当梅家因他是外姓而苛待他,使他不愿回去,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瞎闹,此行权当出谷游玩了。
但臧元苼殊不知,邬云虚正是利用他的善良不断得寸进尺,只是想和他多呆几日。
但不管如何拖延,总得有个终点的。
邬云虚也明白,所以他掐着时间赶在梅琩幺子百日宴当天回到陵南城。
进到陵南城中,望着繁华喧嚣的街道邬云虚恍若隔世。
年少时的邬云虚只是出了趟远门,在江湖上畅快的游玩一番回了家。
但对现在的邬云虚来讲,真的是两辈子了。
他曾在此长大,也在此地失去一切,陵南城一直是邬云虚心底的一个痛。不同臧元苼的死所带来的深切,但也是溃烂生脓日夜的疼。
一只手搭在了邬云虚肩上,唤回了他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