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谷的现任谷主,医仙臧元苼?
谢子慷的表情有一点诡异。
邬云虚怎会跟清云谷的臧元苼扯上了联系?
臧元苼虽年轻,但医术可是得清云谷前老谷主的真传,医仙的名号可不是白得的。
何况臧元苼现在继承了清云谷谷主的位置,他在江湖上的位置不言而喻。
“原来是清云谷臧谷主,有失远迎。”梅琩虽不清楚邬云虚是如何结识臧元苼的,但当下可不是追问的时机,臧元苼怠慢不得。
众所瞩目下臧元苼略显不自在,但面上依旧噙着笑同梅琩问候,“梅家主,恭喜。”
得了指示的臧吉走上前把临时备上的贺礼递上。
在待人处事上臧元苼永远滴水不漏,无论是否喜欢,他一直都是文质彬彬讲话和风细雨的,鲜少把个人情绪流露在外。
邬云虚则不同了,一旦火气漫过临界点果断拔剑砍人,不留活口的那种。
梅琩张罗着命人添上座椅请臧元苼入座,臧元苼殷勤的跟上替他忙前忙后,一点都不怕有人笑他狗腿。
臧元苼忍俊不禁的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口,“你注意一点身份,别让别人看了笑话。”
“非亲非故的在意他们干嘛?”臧元苼语气嫌弃,随即又猛地凑上前跟臧元苼耳语,“但我在意你。”
臧元苼耳根一热有一瞬间心慌。
这话听着怎么……
捕捉到臧元苼的情绪变化,懂得适可而止的邬云虚不再继续撩下去,以防物极必反得不偿失。
臧元苼可是个正经人,素日里不痛不痒的撩拨一下倒无妨,但真太过分了把人惹恼了可不太好再哄回来。
众目睽睽下邬云虚待梅琩梅夫人尊敬,待兄弟友善,父慈子孝兄友和睦引得一众江湖人称赞不已。
彻底被无视的谢子慷面色深沉,目光森冷的盯着邬云虚。
邬云虚不是感受不到谢子慷的不善,但他只当看不见,他怕多瞧上一眼会控制不住提剑结果了他。
今生,有江湖众人作证,他同梅家相处甚是和睦,谢子慷又有什么借口再往他身上泼脏水呢?
邬云虚身上依旧穿着身便于在外行走的粗糙布衣,鞋边衣角沾着泥,衣襟皱巴巴的,显得有点邋遢。
“回房换身衣裳吧。”梅琩冲他示意。
邬云虚挠下头讪笑着应下。
邬云虚虽是个糙汉子,但和臧元苼相处时他还是会收敛一些的,此时的狼狈全因昨日下雨马车陷进泥坑中,他不顾臧元苼阻止冒雨推车弄成的。
邬云虚告知了臧元苼一声后便离开了筵席循着前世记忆回了住的院子。
院中的一草一木让他有关梅府逐渐模糊的记忆再次开始变得清晰,目光看向西墙上素日练武留下的深浅不一的剑痕邬云虚不禁失笑一声。
回了屋,邬云虚把随意插在腰间的剑拔出放在桌上,跟着解开腰带脱了外衫。
邬云虚刚把中衣也解开房门突然被从外面暴力踹开,脆弱的门板当即折了半截,吱呀叫了几声颤巍巍的挺住没整扇倒下来。
邬云虚吓的差点原地蹦起来,手刚搭上桌上的剑,但瞧见来的人是谁后又缩了回去。
邬云虚淡定自若收拢衣襟,敛了戒备的神情遮住袒露的胸膛,“哥呀,你踹门而入的粗暴可有失你君子形象。”
“得亏我是硬邦邦的男人,若是个姑娘……咱爹估计得双喜临门喜迎儿媳妇了。”
“邬云虚!”梅灵沨咬牙切齿的叫出邬云虚的名字,一副恨不得把他生撕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