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忙着做自己的超级ip，”向晨说，“不会有空理我。”
而且，他和九爷的理念根本就不同。这句话，向晨没有说出来。
“哦，就我有空？”天少问。
“你不是刚完结么，”向晨说，“闲着也是闲着。”
“你——你会不会聊天？”天少气结。
“难道你打算近期内开新文？”向晨说。
天少：“……开不开也用不着跟你报备吧？”
“不开新文就来跟我创业吧。”向晨说，“存稿一年，新网站让你c位出道，了解一下。”
天少：“你打住——”
天少：“跟星辰集团为敌，就差不多是跟整个行业为敌，你这么干，到时候一定会被星辰集团视为眼中钉集中打压，一己之力你能扛到什么程度？”
“不是一己之力，”向晨看着他，“还有你。”
天少：“你是卖安利的吧？！”
“也不仅是我们两个，”向晨说，“还要融资。”
“你想得很美好，谁会给你投资？谁敢给你投资？”天少连连反问，“还偏偏是这个时候？大家就算敢跟星辰杠，难道还敢跟上头杠？现在严打一波接一波，大家都怎么说你不知道吗？都说网文行业凛冬将至！能活多久都还是个迷！”
天少说的“凛冬将至”，向晨当然知道，每一个网文作者都知道。除了力度一次比一次重的净网行动，近来还有一个令全网人心惶惶的流言——“某些部门”极力主张网络文学也实行三审三校的传统出版物制度，如果此言为真，网文的门槛将大幅提高，产量和更新速度也会遭受迎头痛击，网文的新、奇、快、紧贴时事、天马行空、自由自在、互动性强等有别于传统文学的优势将荡然无存，说这是网络文学的寒冬，确实不错。
“正因为网文行业凛冬将至，”向晨的表情不再平和，眉间微微锁起，声音也愈发沉着而铿锵，“更应该有人来生一把火，而不是每个人都把自己埋在雪堆里，用寒冷来保暖。”
“这把火，你烧得过上头？”天少也不退让。
“我不相信网文真的会被彻底打压，”向晨说，“二十一世纪是网络文学的世纪，这个趋势不可能打压。现在的种种束缚当然是镣铐，但文学就是戴着镣铐跳舞也必须跳的东西，人类一直就是这么跳过来的。”
天少的胸腔有点发闷，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良久，天少才又开口，“承受得起后果吗？”
“能有什么后果，”向晨又笑了，柔和的轻笑，竟带着一点悲怆，“最多就是血本无归。”
天少：“……”
“我能凭自己的本事挣一个亿，”向晨说，“难道我就没有信心以后再挣一个亿，甚至挣更多么？”
天少看着向晨凝重的神色，终于明白，他在领奖台上说的那句话——无法年少成名，却必将大器晚成——是认真的。
他能承受血本无归，因为他在意的不是过去，而是将来。
“所以，”天少说，“你的合伙人，是要跟你一起承担这些后果的，对吧？”
“对。”向晨坦诚而简洁地应道。这些前提，他从来没打算隐瞒天少。
如果不认定对方和自己是同类人，向晨根本不会来找他。
天少沉默了。该反驳的东西他都反驳了，能想得到的最有力的威胁他都替向晨想了，可向晨显然把这些全都提前思考过了。
全都提前思考过了，他依旧如此，无所畏惧。
可天少与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