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芫见这玉佩,心里一惊,听到兰儿按动开关的声音,急忙将那吊坠剪下,装在了衣袖中。
兰儿将那沾了血的内外衣服、床榻全部收走,换了新的,苏芫又为独孤逸穿上新的内衫,挥手让兰儿下去,自己守在软塌一旁。
又了半夜,苏芫靠在一旁刚刚睡着,突然听得微弱的□□声,点亮烛火凑近一看,心里着实一惊,只见独孤逸双眼紧闭,脸上通红,伸手一摸,呼出的气烫的吓人。
苏芫赶忙在门外低声叫:“兰儿,你过来看看她。她情况不大好。”
那兰儿就歇在书房,听得动静早就候着了,听到召唤,于是走进塌边,伸手摸了摸了独孤逸的脉息,翻了翻独孤逸的眼睛,退开在一旁,说道:“小姐,那箭上有毒的,司天监的毒药,解药只有宫里有,只能去找公子。”
苏芫暗自捏了捏袖中的玉佩,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道:“兰儿,逸儿于我而言,非同一般,况且如今....她或许有更为重大的干系,我即刻去找公子。”
兰儿低头道:“小姐,我知道你喜欢她。只是公子不希望我们与他联络态度,你去找他,他或许会怪罪你的。”
苏芫惨然一笑,说道:“如今公子定然不会怪罪我,只是...我宁愿公子怪罪于我。”
一夜折腾,天色已微明。今日全城搜检,杭州城里居民不知出了何事,但这一闹,倒是城里沸沸扬扬,原定的苏大家太和楼弹琴,也因苏大家受了惊吓取消掉了,杭州成立的书生雅士、文人墨客纷纷写诗抱怨不已。
平康里蔚蓝居,天还未亮,便有一个布衣子从侧门中进来,径直就来了那花厅外隐蔽的书房。
刚刚踏进们,兰儿俯身拜道:“拜见公子。”那华服公子摆摆手,问到:“她怎么样了?”看那脸面,可不就是当日独孤逸在道场山救下的那个微胖的,叫做赵莒的公子。
那公子转过书架,走到榻边,苏芫赶忙站起身,正要说话,那公子摆了摆手,定神看了看独孤逸的脸。又转回到厅内,掸了掸衣摆坐在主位上,对苏芫说到:“你把情况仔细说明白,东西拿给我。”
苏芫径直跪了下去,在地上磕了三磕,说道:“请公子赎罪。”赵莒摆摆手,说道:“你站起来回话。”
苏芫站起身来,将袖中玉佩递上,将昨天白日里如何遇到了独孤逸,怎样招待了这几人,晚上又是如何光景一一道来。
原来苏芫在那三人离开后,便留了心思关注几人行动。昨夜发现众多高手齐聚皇宫,苏芫便跟来探查,尚未知道内部如何光景,便见独孤逸从宫墙上摔了下来。
赵莒将玉佩捏在手里,摩挲了一会,说:“你说她们还有几人是一起?白日进城时是五人,你晚上再遇他们之时,便只有这三个了?”
苏芫答到:“是的,公子。”
赵莒沉吟道:“宫里倒是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官家本来夜里睡的轻,昨日刚刚入睡,又被这一惊吓,着实不好过。”
赵莒举起手里的玉佩,对着光看了看,又对门外说道:“张嬷嬷,你看看这个,是这个么?”
门外一个小丫鬟扶着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妇进来,那老妇面目虽然已经老了,但仍依稀能辨认出来,是当年道场村的那个稳婆。
那张嬷嬷应了一声,伸手接过那个玉佩,坐在一旁仔细的摸索,书房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内室中突然传出一声低低的呢喃:“阿公...莫走。”
赵莒轻声道:“你去看看她。”苏芫赶忙走过去,见独孤逸紧闭着眉头,于是伸手将她眉间抚平,独孤逸突然伸手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