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城里的节宴从初五开始就轮到了六部尚书,而这几大尚书里排在首位的自然是管钱的这位,户部尚书。
这话还真是没错,谁有钱谁是大爷。
之前大都督府的节宴没办,宁国公府节宴也没办,京军都指挥使杨将军府也没办。
锦衣卫不用提,就算是冯守礼办了也没人去。百官没人眼他亲厚,都是避之不及。
初五这天户部杨尚书府节宴这天,就显得格外热闹。
两位衣着华丽的公子乘马车而来,下车后其中一位对另一位说道:“陛下今日为何非要来杨家节宴?”
“四哥,这就咱俩你就别陛下陛下的了,弄的我总心惊,觉得父皇在我身后站着,脖子后一阵阵凉风。”
来人正是苏檀和苏枳两兄弟,闻言苏檀笑了:“君臣之礼自该谨守,不可乱。”
“你说的都有理,不过今日我可是微服出来顽,最多忍受你叫我七少爷。”
“今日京城官贵小姐来的不少,有许多都是要去选秀的,陛下今日早些来看看也好。”
苏枳不耐烦的一挥手:“我不是推掉了吗,怎么还要选?”
“大都督命礼部把日子改到了二月二,正月里就不选了。”
“真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臣请命去帮陛下把悦儿接来,陛下还不放臣去,自然是要选秀了。”
苏枳哼了一声:“我怕你把我媳妇儿拐跑了,回你的甘州我还要率兵去抢,怪麻烦的,还是改日我自己回北山去接来。”
苏檀笑笑:“进去罢,不然一会儿有官员过来陛下可就没法隐藏了。”
“四哥,你走前边儿,帮我挡着点儿,这劳什子的皇帝可真累人,都不能好好顽乐了。”
苏檀点头走在了前面,还不忘轻声跟苏枳说话:“刚才那句话很重要,臣定要记下来附在送去北山的信中。”
“我说的是吃酒游戏啊,又没说顽别的,四哥你不至于罢!”
“臣府上稻米短缺,好像缺了有四五车罢。”
“四哥,你这是趁火打劫,你又没有家眷在京,一个人要那么多稻米做什么?你躺稻米堆里打滚啊?再说了,我媳妇儿在那边儿种稻米容易啊,不行,最多一车。”
“三车不能再少”
“两车不能再多,不然我自己写信回去交待。”
“成交,陛下明日便派人送来罢。”
两人是以苏檀的名义来的,所以他还是要应酬一番,苏枳便躲闪着人群,到也没被人发现。
直到与杨尚书长子杨沫相遇,对方跪拜下去便被苏枳扯胳膊给拉了起来,扬了扬眉毛说道:“这不是福寿延绵的驸马爷吗?”
杨沫脸上一红:“想不到陛下也来了,臣这就派人通知家父。”
“朕若想就不必微服前来了,你去通知也好,通知你爹不许让任何人暴露朕的身份,否则,这户部三朝的老尚书及过于劳累,到显得我朝无后辈一般。”
苏枳是大煜国第四任皇帝,本拟年号为元兴,从正月初一起便是元兴元年。
可被他固执的改年号为悦禧,不给改就不登基,所以现在就应是悦禧元年。
登基前苏檀私下里笑他幼稚,说:“非要改成悦禧,那你不就是悦禧帝,自个儿不觉得别扭吗?越洗越白还是越洗越黑啊?”
苏枳挠了挠头:“好像是不大好听啊,那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