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同样如此。
“云裳?云裳?你在何处?”润玉沿着回廊疾走,边走边四处打量。
很奇怪,无论她换了什么物种,只要他看到,总是第一眼就能认出来。
庭院的池塘里,多了一株莲花,青色的花瓣萦绕着仙气,随着水流轻轻飘荡着。
“云裳,水中寒凉,还是上岸吧!”润玉站在岸边,望着那株莲花有些无奈,同时又松了口气。
变成莲花,总比变成什么虫儿石子得强多了。
莲花化作一泓青光,飞到岸边化成了人形,正是挺着肚子的云裳。
“可有不适?”润玉说话间,已伸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见脉象如常才放心。
“润玉润玉,”云裳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轻摇,满脸都是兴奋雀跃,“我发现了哦,变成莲花我最舒服,你说我是不是莲花啊?”
“这……润玉不知。”
“我觉得我一定是莲花。”云裳肯定地重重点头。
润玉却若有所思,说来云裳确实能栽花种草,如果本体真的是莲花也算顺理成章,可……她能栽花种草的同时,还能凭空造物,这就不是一介花仙能做到的了。
“天帝可让本尊好找!”天际忽来一道冷哼,伴随着清脆的凤鸣呼啸而至。
润玉脸色微变,侧身护在云裳身前仰头望去,不解的云裳眨眨眼,亦看向上方,就见竹林上空盘旋着一只火红的凤鸟,下一瞬化作人形,成了一位身着黑衣的俊俏男子。
“润玉认识这只鸟?”云裳偏头看了眼身边人,见他们似是相识,便拂袖解了竹林周围的结界。
旭凤眸带怒火,自天际落在这庭院内的池塘边,隔着几米看着他们,准确地说,是看着润玉。
“此物还你!”他愤而将手中的诏书扔到润玉面前,眼神嘲讽道,“天帝在此金屋藏娇,可知太上老君等如何自处?一份罪己诏,你以为便能赎了你的罪孽吗?”
润玉抿唇不答,垂眸以对。
云裳左右看看他们,抬手一摄,将地上的罪己诏拿到了手中,她展开从头到尾看了起来。
“你以为天帝之位是什么,想篡便篡,想弃便弃,过足了天帝的瘾,就想袖手而去,这世上岂有此等好事?”旭凤再次开口指责,“还有那群贰臣,你要最恨背叛的我,如何处置他们?你难道不知‘一朝天帝一朝臣’吗?”
“你不会。”润玉动了动唇道。
“你当我是什么,你当太上老君他们是什么,今时今日,莫不是还以为人人皆为你手中棋子,任你摆布捭阖?”旭凤再问。
“万般过错,皆我一人之罪,与众仙无涉。”润玉袖中的手捏紧了些。
旭凤闻言气急,手中赤霄剑出鞘直指他:“润玉,你怎敢?”
“你这只鸟做什么?”云裳罪己诏才看了一半,见来人拔剑相向,立时伸臂挡在润玉前面,色厉内荏道,“我警告你哦,你再乱来我就打你了!”
旭凤这时才正眼看向云裳,发现她挺着孕肚,显然是个有孕的仙子,登时更怒了:“润玉,未曾想你竟是这等……这等……”
“与她无关。”润玉一把拉过云裳将她挡住,翻手将那罪己诏再次拿在手中递过去,“旭凤,有此诏书,天界就交给你了,旁的……我无心辩解,亦无需辩解。”
“哼,你既要了这天帝之位,又岂容你丢下个烂摊子临阵脱逃?润玉,你若有心赎罪,就该恪尽职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