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这只鸟好生恶毒啊，万年孤独得多寂寞啊，什么仇什么怨，让你说出这等黑心肠的话来？”云裳瞪圆了眼睛以示凶恶，气鼓鼓地指着旭凤道。
“云裳！”润玉制止她还欲出口的反驳，定定看着旭凤，知道他显然不愿接手天帝之位，“我……”
旭凤忽地捂住手臂，从指尖泛起寒霜，一寸寸蔓延往上，竟是金丹反噬又起。
“喂，你、你怎么了啊？”云裳吓了一跳，无措地看向润玉，“他这是怎么了？”
“你的金丹反噬怎会未解？”润玉也颇为意外，明明她陨落前将蓬羽留下了不是吗？
旭凤捂着手臂，忍着金丹反噬之苦悲极开口：“她都不在了，我怎会独活于世？”
话音落下之际，旭凤眉眼间都凝出了白霜，未几，竟是咣当倒地晕了。
“润玉，他……”云裳指着地上的旭凤，有点不知怎么处理。
润玉暗叹一声，闭了闭眼，上前将旭凤移到屋中。
云裳站在榻边，目光奇异地来回打量榻上躺着的旭凤和榻边坐着的润玉：“你说啥？你们是兄弟？”
“正是，他与我皆为先天帝之子，只是他为嫡出。”
“俺的个娘哎，龙和凤鸟居然成兄弟了？天下奇闻莫不如是！”云裳顺嘴秃噜出一句不知在凡间何处学来的话，以此表达她无比震撼的内心。
润玉无奈抬眼，心中因旭凤来此涌起的万般思绪，纷纷散了个干净：“先天帝真身为四爪金龙，先天后真身为凤凰，是以旭凤真身亦为凤凰。”
云裳撇嘴：“你欺负我读书少？他血脉驳杂哪里称得上凤凰？充其量就是个凤鸟而已。话说……龙汉初劫之后，龙族和凤族的关系还能好到结亲吗？真是奇哉怪哉！”
“云裳，”润玉忽然很郑重地唤了她一声，斟酌片刻道，“旭凤说得对，我既要了天帝之位，便该恪尽职守，你……你可愿随我前往九重天？”
“九重天？”云裳不解地歪头，似懂非懂地指指上方，“你说的是天上吗？凡人都说天上很好，我也可以去吗？”
润玉眼神复杂，凡人无知，在他看来，天上才是最残酷的伪善之地，不过……“自然可以，云裳本为仙身，九重天自是去得。”
“和你一起去？”云裳强忍着溢满双眼的雀跃，又问道。
“嗯，与润玉同去。”
“那好呀，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路远吗？需不需要准备干粮、盘缠什么的？凡人说，出远门都要准备这些的。”
“不必了，九重天一应都有。”
“哦，那好吧！”
待旭凤醒来，就见润玉和那陌生的有孕仙子已作出门打算，他见润玉这么快就改主意要回九重天，更以为他是故意以退为进下什么罪己诏，让他跑这一趟来请的，登时更加恼恨了。
一出竹林，旭凤折身就走，且不屑与他们为伍。
“旭凤，你还是与我们同往吧！”润玉叫住他，眸底溢出了浓郁的悲伤。
“天帝莫非还有什么后手？”旭凤讽刺道。
“锦觅……锦觅还有些东西，我想她应该是想留给你的。”润玉暗自鼓了鼓勇气，才能说出这个名字。
旭凤这才驻足，面色沉沉地转过身，一言不发地与她们同行。
三人飞往九重天，润玉本以为云裳有孕会费力些，熟料她兴致勃勃得很，一路伸手抓着浮云都能乐呵半晌，宛如一个不知世事的纯稚孩童。
“当年我带锦觅去天界时，她亦是如此。”旭凤神色恍惚一瞬，喃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