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女子看着面前的镜子,一双毫无焦距的白眸神思黯淡。
“唉”她叹了一口气,秀丽的眉头微颦,那世间少有的绝美容颜染上了淡淡的哀思,要是在外面,不知要有多少王侯为之心醉神迷,愿掷千金求她欢颜。
美人素手轻抚胸口,一双白眸竟是染上了淡淡水光,只见她绯红的菱唇微启,似要说出心中无限的哀思——
“今天哀家也是这样的好看呢ovo”
镜子:“”
您开心就好。
粉色的樱花纷纷扬扬地落着,树下的白衣女子美的清新脱俗,花瓣落在那柔顺的发上,被素手摘下,放进了洁白的齿间。辉夜细细嚼了嚼,边笑边哭地将它咽进了喉里。
“太难吃了,”她哀哀地哭着,泪水从精致的下颌流下,“竟然是青草味的,让哀家想起哀家那不争气的羽衣…”
“丑的简直是草里草气。”
已经不知是多少次被记忆中大儿子丑哭,卯之女神驾轻就熟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慈爱的微笑:“来吧,今日我们来换一个新发型…”她拿起手边的簪子,对着脑袋比来比去,“在封印里就是这点不好,哀家竟然沦落到玩弄自己了”
“真怀念当初美人环绕的日子啊…”
“嗯”辉夜停下糟蹋自己的双手,转过头去,雪白的眸子微微睁大,“这是?”
树上的樱花哗啦啦地落了满地。
比起粉色的樱花总是带着几分缠绵悱恻,有着少女般的情愁哀思,白色的云樱简直是落得铿锵有力,活像是有人吃了它全家。
红眸青年端坐在绿油油的湖边,长长的睫毛微垂,在苍白的眼底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起来平白柔弱了不少。
辉夜遥遥便见到这幅画面,她抬起袖子捂住下半张脸,再一次无比庆幸当初没有因为大儿子太丑就出手掐死他。
要不然哪来的她乖乖巧巧漂漂亮亮的大孙子?
辉夜觉得自己简直要被萌哭了。
因陀罗端坐在湖边,听着花瓣落进水里发出的细微声响,全身的查克拉有规律的游动。细碎的脚步声出现在身后他也不理,总归这封印里就两个人,辉夜祖母虽然人有些神经兮兮的,但也不至于做出一脚把他踹进湖里的蠢事。
“呜呜,哀家的因陀罗”
“”
“因陀罗呜
“”
“呜呜怎么能这么好看呜啊”
“”-
他应该庆幸辉夜祖母不是个嘤嘤怪吗?
多大的人了。
幼稚。
因陀罗睁开眼睛,熟悉的无力感再次席卷了他的内心,他看着哀哀哭泣着的祖母,干巴巴地询问:“祖母,您这又是怎么了?”
是又想起了自己那完全没遗传到大筒木家美貌基因的长子?还是又在追忆当年那承欢膝下(?)的美人们?
因陀罗心里默默吐槽,面上不动如山。
听到漂漂亮亮的大孙子关切的询问,哀哀哭泣着的辉夜这才收敛了表情,眼泪一抹头发一理,又是那个高贵不可侵犯的辉夜姬。
“因陀罗啊”卯之女神慈爱地看着红眸青年,“身子可舒服些了?”
因陀罗微微颔首:“尚可。”
白发女人闻言却不满地皱了皱眉,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抚上那苍白的脸颊:“少说谎骗我,”辉夜挑起宝贝大孙子尖尖的下巴,怜惜的目光在秀致的眉眼间游走,心里又被萌的一颤一颤的,“瞧瞧你这小脸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