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慕容青起身去洗碗,周恒摁住他的肩说:“我这个人很民主的,你做饭,我洗碗。”
慕容青怔怔的看着周恒麻溜的收拾了碗筷端进厨房。
民主吗?
他可……真是个怪人啊。
逼得他慕容家破产,说要让作为慕容家唯一男丁的他沦为玩物的是他,如今对他温柔迁就的也是他,周恒,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慕容青眼底那点光明明灭灭好几次,突然不经意的勾起唇角,这是他记忆混乱后,第二次微笑,柔和又无奈。
周恒洗了碗出来,慕容青已经不在餐桌前了。
他洗碗时不时回头看慕容青,刚才他看见慕容青起身往西边走还以为他去了厕所,不过他去一楼厕所找的时候没看到慕容青,于是便上了楼。
他在回来之后就重新设置了门锁,没有他的允许慕容青自己出不去。
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周恒经过慕容青的次卧时在门口驻足看了一眼,就径直去了主卧。
主卧也空无一人,不过周恒听力极好,路过玄关便听到浴室传来的水声。
周恒推开浴室虚掩的门,看到站在淋浴下做括张的慕容青,身下一紧脑子嗡鸣一片。
慕容青头微微仰着,正闭着眼睛对着淋浴头,任由水柱哗啦啦打在他的额头、眉、眼、鼻,耳朵也被灌了水,全然没听到开门声。
氤氲着雾丝的温水顺着他的下巴尖滴在他胸膛,啪嗒啪嗒开出一朵朵小水花,然后向下汇集分流。
他一只手抓在淋浴下面的防滑杆上,握在黑磨砂钢管上的指节白的晃眼,另一只手背在后做着完全不合他清冷气质的动作。
周恒看的热血沸腾,差点没喷鼻血。
他的青哥,竟然还有这么妖娆惑人的一面,难得看到如此盛宴,他却一时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被诱惑的呼吸一窒,血液沸腾往一处流,心脏却沉甸甸的。
做好以后,慕容青长长吁了一口气,抹去眼上的水,腿有点发软的扶住防滑杆,准备取沐浴乳。
像是天生对外来气息的敏锐,慕容青猛地扭头看向门口,他看到周恒的一刹那,有些苍白的脸几乎瞬间就臊红的厉害。
他本来扬起的头匆匆低下去,虽然没有刻意遮掩自己,但两腿别扭的拢在一起,背蝶骨像是努力收拢翅膀的蝴蝶一样向内敛着。
很紧张很羞涩的样子。
“青哥。”周恒温柔的扬起嘴角,大步走进来,正当慕容青以为自己会在这里被抱并努力放松呼吸的时候,只见周恒长臂一伸关了花洒,用不知何时取下来的大浴巾把他包了进去:“走,把头发吹干。”
给慕容青用干发巾把头发擦得差不多的时候,周恒让慕容青躺在床上,头放在他腿上,给他吹头发。
周恒一边吹,一边把手插在慕容青发里翻弄他的头发,很快就找到慕容青右后脑处贴着的像绿豆那么大的银色贴片。
这是慕容青做过记忆copy的证明。
周恒指腹颤抖的覆上那个银片,心疼的无法呼吸。
他的傻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做这样的决定。
他以前总说慕容青不爱他,对他的任何事情都不上心。
所以,他这么做是为了打他的脸吗?
真疼啊!
比以往任何一次慕容青打他,都来的疼。
周恒把吹风机关了,手指缓缓从柔软顺滑的发里抽了出来,慕容青也随着周恒的动作,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