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一心里的操蛋程度就更别提了。他现在的心情就好像自家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被混小子拐跑了一样。
秦惜雪也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就想要跟过去。
被光幕弹开的庚子瑜怕她受伤,连忙拉住她:“秦小姐,过不去的。”
秦惜雪刚才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奕奕的,推开他的手,往那边摸索着试了试。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她腰间的紫玉铃铛发出一阵柔和紫光,带着主人一起消失在光幕中了。
宋正宜、南开诚、庚子瑜、四七一:“……”
然后他们齐刷刷看向存在感极低的何北溪。
何北溪羞赧道:“恩人没说,我们是不可以跟过去的。”
这么说你还真有过去的方法?!
宋正宜他们开始怀疑了,这人真的就跟他表面那样无害吗?
只有四七一门儿清:谢有仪的人,怎么可能跟表面一样无害?不可能的,永远不可能。
这么想,居然还有点骄傲。黑暗中,四七一老脸一红,他好像……也算谢有仪的人吧?
宋正宜莫名抖了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抖,清了清嗓子,纵然没人,也要拿出一城之主的气势:“既然那边有人去了,那我们就跟村长吧。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转头看向四七一,宋正宜有些警惕:“这位兄台是何方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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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中型渔船里。
只听“咚”一声,贺蔚然掉在床上,然后赶紧伸手一揽。
又“咚”一声,不是想象中的软玉在怀,而是一把竹剑摔了进来。
“啊……谋杀亲夫了。”贺蔚然状似吃疼。
谢有仪从船舱口跳了下来,敏捷又利落。他转过身,笑嘻嘻的面具上都透着一种鄙视。
贺蔚然揉着胸口坐起来,拿起那把剑,笑了一声:“这下可就没人打扰我们了。”
那些不懂眼色的人总算都走了,接下来就全都是他们独处的时间了。况且身后还有床,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他现在就像抱了一箱璀璨的珠宝回窝的龙,满心窃喜地想要偷偷独享。
他这人,一遇见谢有仪就管不住浑身想要开屏的欲望。
看着谢有仪在打量周遭环境,贺蔚然手举起竹剑,在谢有仪看过来时,放在嘴边吻了一下,吻完还自以为邪魅地一笑。
似乎被惊到了,谢有仪微微后退一步。
“轰”一声,上面的木板破裂,一个人又掉了下来,落到谢有仪刚才站着的地方。
于是,在木屑纷飞中,秦惜雪就看到贺蔚然嘴里亲吻着谢有仪的竹剑,还有未收回的诡异笑容。
秦惜雪:“……”正常一点,我害怕。
贺蔚然迅速从床上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
秦惜雪拍拍手站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船舱口突然冒出一个头,朝这里大吼道:“喂下面的在干什么啊!别把床给弄塌了!”
……这个“别把床弄塌”就很灵性。
秦惜雪一缩头:“他们不是不能看到我们吗?”
“有时限。”谢有仪道。
贺蔚然冲上面道:“很快就收拾好了!”
“收拾好就上来吧!要启航了!”头消失了。
“好嘞!”贺蔚然爽快道。一转头,看到秦惜雪,脸立刻拉下来:“这里没有多余的床了,麻烦秦姑娘另寻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