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雪从小锦衣玉食,一贯是别人看她脸色,哪有人这样对她?她被这人莫名的霸道气得翻了个白眼:“我找他有事。”
“何事?”谢有仪问道。
头上又有人喊了:“起锚了,快来个人!”
看样子总得有个人上去了。
谢有仪化去竹剑就要往上爬,被贺蔚然止住了。
他看了看谢有仪没半点瑕疵的双手,道:“你就免了。等我起完回来你给我一个……”
“你快走。”谢有仪说。
贺蔚然举起双手,纵容地笑了笑,像只豹子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就爬上去了。
谢有仪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里看不出情绪。
“我还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秦惜雪看了看他,带着点儿小心的意味问道。她白天被赤练铜文豚伤到了,晚上运了好一会儿功才缓过来,是以还没来得及问宋正宜有关他的事。
谢有仪收拾收拾周围,闻言笑了一声:“小姑娘,我比你大了近半圈。你可以喊我一声叔叔。”
“……”为什么有种这人在占她便宜的感觉?
秦惜雪不信:“哪有这么年轻的叔叔?”虽然谢有仪戴着面具,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就很年轻啊。
“我和你爹喝酒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谢有仪道。
“这么说,你真的认识我爹?”秦惜雪直起身。她就说这人为什么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
“认识,”谢有仪眼神轻轻掠过她腰间,“大名鼎鼎的飞霜岛岛主,自然认识。”
上面又突然传来那人的声音:“撒网了!”
谢有仪起身:“你先留这儿……”
秦惜雪似乎有些生气了:“我不。”
她手脚利落爬爬爬就上去了。
谢有仪一头问号。
海风很大,吹在脸上有点儿疼。谢有仪将雪白的宽袖扎了起来,腰线明显,原本翩翩贵公子就变成了一个清清爽爽的少年郎。
贺蔚然一转头就看到他,眼睛一亮,抹了把脸上的水:“谢峭!这边!”
他撸起了袖子,结实的手臂显出精悍的线条。旁边的人道:“贺哥你吃什么长大的?长这么结实!好让人羡慕!”
“吃我家夫人做的饭长大的。”贺蔚然说谎不脸红,笑嘻嘻道。
谢有仪刚好过来,那人看到他,也眼前一亮,道:“贺哥刚说带了夫人来,难道这位就是……”
“我呸!”
谢有仪听到秦惜雪在身后发出了一声嫌弃的声音。
贺蔚然摆手,似乎生怕谢有仪生气,为自己刚才的口快做出补救:“哪能啊。他还没答应呢。”
……这补救,还不如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