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同同同同同桌!”鹿今喊了一声,沈平帆立马跑过来扶住了他。
“撞哪了?”
“脚脚脚脚脚!”鹿今疼的眼泪都要溢出来了,一只手扶着沈平帆脖子,另一只手去脱袜子。
“今哥,流血了。”
鹿今的手顿了一下。
按理说喜欢打架的人不应该怕血的,可鹿今就是不喜欢看血,眼下白袜子已经染上了色,暗红色的图案还在向外扩散。
像朵妖异的玫瑰,耀的鹿今眼框发涨。
“我帮你脱吧。”
沈平帆手臂往他腰上一环,使了点劲儿,直接将他提了起来,两步放在了床上。
他半跪下来,小心翼翼地脱掉鹿今的袜子。
“怎么样?”鹿今平躺在床上咬着牙,小腿搭在床边儿,右手疼的一张一合。
“撞的有点狠。”
沈平帆身体往后一倾,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了包医用脱脂棉来,擦了擦指甲周围的血。
鹿今生无可恋脸,手摊开,对同桌道:“那叫救护车吧。”
“……救护车?”
“你不是说撞的狠吗,你一个学医的都这么说了,我不得去医院看看吗。好疼,特别严重吗,应该不会让我做手术吧?”
“……”
其实吧,这种程度的撞伤就是看着惨,指甲盖微有点错位,划擦时出了血,去医院也就是做个消毒清洗。
家里有医药箱,沈平帆也能给他做。
可他发现,自己刚刚拿脱脂棉给他擦掉血迹的时候,手竟然是抖的,于是他合理的猜想,一会儿消毒的时候,如果鹿今喊上几句疼,自己会连棉签都拿不稳。
人都说,医生不能给自己和亲友看病,沈平帆这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脚趾和手指受伤,疼痛会比较难以忍受,鹿今疼的已经冒冷汗了,哼唧道:“同桌。”
“在呢,我背你吧。”
“好,回头我请你喝奶……”
鹿今茶字还没说出来,就被人抓着胳膊拉了起来,沈平帆半弯着腰,一点没让鹿今使劲儿,直接将他扛到了背上。
几声闷雷过后,外头下起了暴雨,沈平帆打电话调来了司机,五分钟后,车子驶来,载着两个人朝最近的医院去了。
雨声淋淋,车窗外的雨刷马不停蹄的工作着。
“还下雨呢吗?”鹿今扒着车窗往外看。
沈平帆:“下,没关系,车子直接开进去,不会淋到。”
“哦。”鹿今靠回了椅背上。
鹿今其实想说,他的脚好像已经不疼了……但刚刚自己叫唤的那么凶,兴师动众地朝医院来了,现在说回去,有点不太合适。
“今哥。”
“唔。”
沈平帆一开口,鹿今就一个激灵,他有点害怕,怕沈平帆问他脚疼不疼了。
可沈平帆并没有这么问,他把鹿今的手机递了过来,对他道:“雨天封桥了,去医院还得一会儿,要不要玩会儿游戏转移下注意力?”
“唔,好。”鹿今点点头。
“我陪你。”
沈平帆不会玩鹿今玩的那些手游,干脆下载了个游戏平台,两个人挑了个双人象棋下了起来。
在象棋方面,沈平帆算是个天赋型选手了,凭着聪明和记忆力好,和父亲和爷爷对弈,都能保证占上风,不过最后会故意让他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