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鹿今下的时候,明显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将死。”鹿今挑起嘴角,笑容轻松惬意。
“你为什么这么厉害,你背过棋谱?”
鹿今嘿嘿一笑:“嗯,你能叫出来名的,我都会背,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下棋机器。”
“为什么,为了参加比赛?”
“不是。就小时候,我给我爸要一个遥控车,我爸不给,指指棋盘说我要能赢了他就给我买十辆。”
沈平帆笑了一下,“然后你就去背了所有的棋谱?”
“嗯啊,我背了一年,我跟你讲,我爸输可惨了,耍赖说三局两胜都没能翻盘,连着输了我三次。”
“然后你就有了十辆遥控车?”
“没,哪那么容易啊,人生要是真这么简单就好了。”
沈平帆歪头看着他,不解道:“什么意思?”
鹿今:“我爸他不认账,说那些个玩具影响我念书,把奖品换成了一个文具盒,还是飞天小女警的。”
“小女警。”沈平帆捂住了嘴巴。
“不许笑。”鹿今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叹了口气:“大人都是大猪蹄子!不过啊,他倒是给我上了一课。”
“什么?”
“一个人,在没看准方向的时候,不要轻易付出努力,否则,不会有好结果的。”
沈平帆闻言,微微怔愣了一下。
“真羡慕你啊同桌。”
沈平帆回神:“羡慕我什么?”
鹿今估计是怕司机听见,凑过来,双手做喇叭状,挤在沈平帆耳朵边低声道:“你已经有方向了,可以毫无保留地去努力,而我还在害怕,怕努力过后仍然一无所有。”
“像个废物一样。”鹿今低声补充道。
沈平帆听完鹿今后面的话,再一次陷入了思考。
对,他说的没错,我已经有方向了,我有必须要做的事。可……我,毫无保留的努力了吗?
努力是努力了。
毫无保留可算不上。
医院到了。
沈平帆背起鹿今,去了已经预定好的诊室。
果然,大夫只做了简单的清理和消毒,连包扎都没有。
鹿今穿短裤躺在诊室的床上,腰上搭条毯子,昏昏欲睡。
大夫说:“这几天都穿拖鞋吧,少走路,让他脚快点长好。”
鹿今睁了睁眼,刚要说句好,就听见同桌嗯了一声,道:“好,知道了。”
原来大夫在和同桌说话。
大夫问:“那本书看完了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同桌答:“还没,最近要期中考,时间有点紧张。”
哦,原来同桌的大厚书,是从这个大夫手里借的。
鹿今偏头看了一眼。
这位大夫有点年轻,身姿很挺拔,不知道是不是学医的缘故,身上环绕着点清越的气质,和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同桌以后也是这样的吗?
有点期待。
鹿今在脑子里描摹着那副景象,而另一边的交谈还在继续。
“没关系,有问题随时来问我就好,如果你明年六月考不上临床专业,你可以考虑再念一年。”
“嗯,我会好好考虑的。”
沈平帆的声音和举止总是谦虚。
鹿今闭上眼,心想,我同桌才不用再念一年,分分钟给你考个状元出来。
“把你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