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为什、等等……”笑意刚刚浮现，还没能开心两秒的查尔斯朝着皮特罗消失的方向羞恼道，“你们就这么介意我的头发问题？不对，你又偷听！皮特罗！”
史蒂夫抖了两下，克制地没有笑出声。
一旁的汉克·麦考伊憋蓝了脸，在白越安肆无忌惮的笑声中悄咪咪流露出两声母鸡般的“咯咯”。
如果是漫画或者游戏，我们就能看见查尔斯光亮头顶上悬浮着一条名为“怒气值”的凹槽。当达到最大阈值时，我们的“x教授”就能开出对友大招——揭你老底，或是对学生大招——训练加倍。
而现在，查尔斯的怒气值正在飞速飙升。
——毕竟羞恼也算恼嘛。
“抱、抱歉打断了你们，但是……巴恩斯先生醒了。”蓝色皮肤长得像只小恶魔的小天使科特突然出现，打断了查尔斯正在读条的大招。
不自在地勾勾尾巴尖，科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哦，还有。我听说您的头发可以回来了……恭喜你，教授。还有，谢谢您，怀特、先生……还有队长。”
“我接下来还有课，拜拜！”下一秒，科特站的位置只剩下丝丝缕缕的黑烟。
史蒂夫先一步跟着汉克去看巴基，办公室里只剩下查尔斯和白越安两人。
“你的学生们都很有趣。”
“他们都是好孩子。”
“真奇怪。”白越安走到窗边，将楼下孩子们嬉闹的场景收入眼底，“好人似乎总是没有好报。你们……我是说人类。和我印象中有不少区别，但又好像没什么变化。”
他不是人类，对人类也没什么同理心。他可以沟通天地，理解鸟兽草木、甚至是山石土地的想法，却不懂人心。
查尔斯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转而问道：“你留下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不全是。”他没纠结太久，反手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琉璃瓶子递给查尔斯。
琉璃瓶很小，还没有他食指长，宽度大约也就两指的样子。猩红的液体只有薄薄一层，勉强盖住瓶底。
也不用查尔斯开口，他介绍道：“青丘九尾狐的血。这些足够驱逐你体内那些外来力量，让你长出头发了。再多你身体受不住。”
半年前的那场战斗，让查尔斯·泽维尔失去了他的学院和头发。后来在万磁王的帮助下学校得以重建，可头发却始终不见重新生长的迹象。
他和汉克还以为是毛囊出了问题。
“hmm……我能问一下，它还有什么别的作用么？”
白越安动作顿了顿：“百毒不侵，邪气不入……也就是说魔法、生化武器和一些变种人的能力都影响不了你。”
琉璃瓶子瞬间变得烫手起来。查尔斯想不明白：“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就这么给了我？”
“我的东西，想给谁是我的自由。”反正他每次受伤都能接好多，“而且你帮了巴基和史蒂夫，这点血不算什么。”
查尔斯想说你也可以。但白越安已经挥着手消失在原地，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关于人类的问题……你无法理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在意过。因为不在乎，所以没有同理心。”x教授握着瓶子的手松松紧紧，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收下了这份“谢礼”，“而你现在开始思考这些，也许是因为你有了在意的人。”
他看不见白越安在哪儿，但他知道他听得见。
“so——不如看看他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