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也算殷实人家,刘应娘进府时,带来的枣儿,就是她的贴身丫头。
透水来问枣儿,同样的问题,枣儿扛不住,全都招了。
“老夫人落水那日,小姐带着我躲在旁边的假山里,亲眼看见老夫人自己跳进了河里。后来,夫人又下去救。我吓了一跳,小姐还捂住我的嘴,叫我不要声张。”
老夫人自己跳下去的!
透水和竞秀对视一眼,都吃惊不已。
透水又问:“你们躲在那里做什么?”
枣儿道:“是小姐说,要去看一场好戏。还说,过了今天,县主就得捏着鼻子同意让她进府。”
“难道你们小姐,是早就知道老夫人会跳水?”透水倒吸一口冷气。
老夫人无故落水,她们本来以为,是老夫人又和县主争执,不小心才掉了进去,没想到,根本就是自己跳的!
为的就是威胁她们县主,同意纳刘氏进府。
再看刘氏和枣儿鬼鬼祟祟的模样,透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老夫人是讨厌,嘴碎,可她也笨啊!不用说,这跳水要挟的主意,必定就是刘应娘出的了。
竞秀退到珈若身边:“县主,这样的人,可不能留在府里。”
珈若对刘应娘,可是十分满意。
“秀儿,她哪里不好?”
竞秀急了:“您怎么还慢慢悠悠的呢?虽说只是个妾,可她就是个搅事精,非搅的家宅不宁不可。就怕将来还会影响县主姑爷,夫妻和睦。”
秦鸾被这轴心的丫头气的牙疼,刚要开口,就被珈若笑吟吟的拉住了。
珈若转过脸来,往竞秀手心放了一块糕点:“秀儿,你话还没问完呢。”
竞秀叹了口气,又去问:“刘氏,老夫人一向心善,不必说,跳水这主意,是你出的了?”
刘应娘歪歪斜斜的跪坐着,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夫人势强,妾却是个下贱人,您要看我得了老夫人和老爷的亲眼,看不惯我,要整治我,只管动手便是,何必找这些借口。”
竞秀刷的一下,把袖子挽了上去。
原本守在外头嗑瓜子的两个嬷嬷,立刻来劲儿了,连瓜子也不嗑了,兴致勃勃凑进两个脑袋来瞧热闹。
竞秀一笑,眼睛就弯了起来:“你瞧瞧你,做了姨娘,不是你自己求来的?还一口一个下贱人,你不是挺欢喜的。再有,什么整治?我问你几句话,就叫整治?你呀,瞧好了,什么叫整治!”
竞秀随手掏了个手绢,塞进刘应娘的嘴里,不等她反应过来,反手在她肩膀处一敲一打,人就反趴下了。
竞秀跟玩儿似的,提起她一条腿,下死手往外一掰。
两个婆子看见了这刺激一幕,这才接着嗑瓜子,还点评了一二句:“秀儿姑娘生疏了。”
“可惜堵住了嘴,没能听见她发自灵魂深处的呐喊,啊——!”
刘应娘连挣扎的时间都没有,疼的撕心裂肺,只能任凭她摆布。
等竞秀松开手,她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软趴在地上,这下,娇滴滴一个姑娘,真成了软骨头了。
刘应娘活怕了这个女阎王,哪里还敢隐瞒。
老夫人跳水,是她的主意。
随后,她怕珈若还不肯,又给老夫人出主意,让她装病,再满城宣扬,是珈若把她给气病了。
今日老夫人要找珈若,也是她叮嘱老夫人,支开下人,回头黑白都由老夫人说。
“我也是为了表哥,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