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见了严氏,噗通跪下duangduang磕头,只要能留下人,等温谯回来,就成!
太子笑的更温润:“温大人蓄养外室,陛下雷霆震怒,和离旨意已下,只能如此了。小姨若是不遵从,或者,老夫人执意不许,难道——是要抗旨不成?”
温母被唬了一跳,她毕竟只是个普通的老妇人,只知道抗旨是要诛九族的。她可根本没想到,陛下能专门下一道圣旨,让他们和离啊!
这下,她是真哭出来了,也不敢再闹,灰头土脸缩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等回去后,看见严素榴半死不活的跪着,让人当头泼了一桶盐水,恶狠狠的道:“让她跪,跪端正了!这贱皮子,连累我们温家!”
这一气一闹,她精神好了点,想起自己女儿来,一问才知道,温之灵被连夜送走了。
婆子不敢说的仔细,怕惊吓了温母,只说“问题”已经解决了,老爷做的主。大姑娘被送到城外庄子,有两个婆子专门跟去伺候。
麦氏心疼的直抹泪,药也吃不下,这一闹,精气神涣散,病又重了几分。
等温谯回府时,府中未免显出几分狼狈零落。
太子亲卫训练有素,不会乱动府中一草一木。珈若来时,并没有带许多随侍,跟着走的也只有她惯常带在身边的几个婆子和两个厨娘。按理说,府上的变化并不算大。
可因她一走,满府都有些人心惶惶。昨日还看着盛景繁花,今日就露出了颓败之相。
管家缩头缩脑的跟在一旁回话:“夫人把自己的嫁妆,全都带走了。好像,好像是之前就整理好的。”
温谯张了张口,居然没有发出声音。他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沙哑问:“她什么时候整理的?”
管家细想了一下:“快一个月了。怕是上一回,老夫人和夫人一同落水之后,夫人就开始整理了。”
温谯凝眉,她居然那么早,就存了去意吗?
如今细想,上次他回京,珈若就显出冷意。只不过,他太自大了,居然没有细想。
温谯觉得有些看不透珈若。她是镇北侯府的姑娘,皇后最疼的小妹妹,又有县主封号,若是想做什么,直接做了就是。
如今连陛下都为了给她撑腰,下了一道不伦不类的和离旨意,她既然早就存了分别之意,为何还能忍了一月之久?
难道,就为了将明明白白的错处,都推到他温谯头上吗?
那她的确成功了。
如今,坊间都传遍了。说他温谯骗婚在先,欺骗了严县主,蓄养外室,还有竞秀那丫头说的鬼话,都说他生不出孩子,是个假男人。
真真是好手段。
把她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全然没有一丁点错处。她,还有镇北侯府的名声,都不会有一丁点的影响。
只要她还在,镇北侯府即便已经是一座空府,可当年忠君卫国的名声,仍然不改。
温谯突然有些能理会到珈若的心思,缜密、忍耐,坚毅,令人——敬佩。
温谯站在月亮门前,一阵冷风迎面过来,直往人脑门里冲。
管家嗫嗫嚅嚅:“还有一桩事,老爷,那位严姑娘,真是您放在外头的?”
温谯目光沉沉:“老夫人让你来问的?”
管家连忙摆手:“不是……是,是严姑娘她找上门来了。”
温谯顿住,立刻问:“怎么回事?夫人可曾为难她?”
管家苦着脸:“夫人压根就没有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