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似乎是孤嫌弃皇叔的胡子,皇叔羞愧难当,掩面而走?”
总管:“哈?啥?出了啥事?”
少傅姜鹤宁面无表情:“并没有。太子絮叨如饶舌妇人,长宁侯不堪其扰,拂袖而去。”
总管更懵了:“???”
但长宁侯反正是走了。总管茫然的回去复命了。
珈若坐在马车上,刚拐进一条街,就听见秦鸾在外面,小声的问车夫:“怎么上了昭华坊?”
车夫一向老实,吓了一跳:“方才有几辆马车,挤在一处,不知为何争吵不休。我怕惊扰县主,才特意换了一条路。”
秦鸾叹了口气,而车内的珈若,已经闻到了一股要命的油辣香气。
“鸾儿,这是不是老牛家大碗牛肉面的味儿?停,停。”
秦鸾扶额:“县主,您方才不是用过御膳?我们快些回去吧?”
马车将将好,走到了老牛家门口。偌大的布帘上,写着一个红色的牛字。机灵的揽客小二打扮成牧童,热乎又殷切的招呼往来行人:
“客官,吃面不?一大碗牛肉面,只要十个铜钱,好吃又管饱!昭华坊里,头一份儿!”
珈若鼻尖到肺腑,都是这股辣香,简直要了小命了。
在北境的时候,她最爱的就是这口。老牛给她炒好辣子油,里面埋着一大块一大块的酱牛肉,初冬的时候寄过去,吃到开春也不会坏。不管是拌面还是拌饭,来上一口,美味又驱寒。
对珈若来说,这一碗油辣牛肉面,恰和北境终年的风沙,可以相佐。
与之相连的,还有父兄爽朗的大笑声,和宝剑当空时,凌冽果断、从不退缩的杀气。
珈若趴在车窗边,懒洋洋的:“好鸾儿,我们在这儿呆一会。”
秦鸾苦口婆心:“县主,我们走吧。”
珈若悠悠叹气:“闻一闻又不要紧,我早就不爱吃这个了。放心吧!”
秦鸾看她可怜巴巴的,下不去狠手。
片刻,珈若跳下马车,不等秦鸾反应过来,就挑帘进了面馆。
秦鸾急忙跟进去,她家嘴馋的小县主已经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笑眯眯的问小二,有没有什么新菜式。
秦鸾赶过来,没收了珈若的钱袋:“我们什么也不吃!”
小二哈哈一笑:“好叻,给客官上一壶茉莉花茶,歇歇脚!”
珈若啧啧两声:“老牛就是会做生意。”
秦鸾气呼呼的:“县主又不吃,我也吃不得一点辣,您何苦进来呢?”
珈若笑眯眯的:“对啊,我不吃,就是闻闻这个香气,又不用给钱,鸾儿做什么生气?”
秦鸾再次叹气:“上次我不过告了半日假,您居然偷偷吃了小半块香辣烤饼。本来好好的人,结果又吃了七八日的苦药,县主这又是何必?”她啪的拍桌子,“叫我知道,是谁给您买的辣饼,我非打断她的狗腿。”
珈若心虚,拿起莲子开始剥。一会儿,花茶送上来,珈若把鲜莲子放了两颗进去,饮完茶,再吃清甜的莲子米。
茶吃了半盏,小二领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上来。
珈若一见那一把大胡子,“咦”了一声。
大胡子·邋里邋遢·萧融也见到了珈若,神色“惊讶”。
小二殷切的把他往旁边领:“客官,真是不巧,今儿人多,没有单座了,您和这位客官,一起拼个桌可好?”
大胡子萧融却目不转睛的看着珈若。
小二:“您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