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谯快马去了镇北侯府。
珈若刚从王府回来,马车停在门口。
温谯骑着马,直愣愣的朝珈若过来。
珈若也看见了他,冷冷的按在腰间,亮出了自己的鞭子。
温谯想,他是被骗了。
他实在是太蠢了。
他明知珈若的性情,可还是忍耐不住,出现在了这里。
珈若的暴打自然没有成功,横眉冷对,看着眼眶都逼出红丝的某人。
温谯情不自禁的道:“珈若,你还记得你救过我?在嘉陵匪乱时……”
珈若干脆利落:“不记得了。匪乱时,我救的人多了。”
果然是她!
温谯有点难以置信,他觉得他们的缘分,应该是从嘉陵开始的。可珈若的反应却很平淡。
温谯道:“我知道,在嘉陵救我们母子三人的是你,不是别的什么人。珈若,我不敢奢求你再给我机会,可是……”
“别的什么人?你指什么?严素榴吗?”珈若美丽的芙蓉面上,带着讥诮。“温谯,事到如今,你总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因为误以为在嘉陵匪乱之中救你的人,是她,你才对她情根深种,不惜开罪陛下,与我和离吧?”
温谯被她言语一激,不可避免的陷入前所未有的难堪之中。
珈若继续说道:“你若是索性承认,你就是贪图严素榴的美貌,我或许还能钦佩于你的诚实和勇鲁,可你拿救命之恩做借口,未免太低劣了。”
温谯想说,这是真的!他的确是认错了人,才对严素榴那么好。可看着珈若的眼神,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温谯十分丧气,因为丧气和难堪已经到了极点,最后只能平平静静的道:“我才知道,原来我才是最蠢的。我今日来,自取其辱,简直难以想象,珈若你今后会如何看我。”
“不重要。”珈若道,“和离那日起,你或者温家将来如何,就与我无关了。温谯,你也一样,既已和离,我再如何看你,对你而言,也应当不重要。如我之前所说,今后,就当从未认识。你若心中有愧,见了我,三丈之外(10米)就远远避开,不然,我让你认识认识我的鞭子。”
温谯被她的果决,激发出了不服之心:“可我是被骗了,就算你我已不是夫妻,可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总要报答你。假如我早知道,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又怎么会……”
珈若又露出那温和的神气,只是眼神像淬过冰,澄净又冰冷:“对,你现在知道了,所以你后悔了。可假使你从不知道呢?你难道不会欢天喜地的迎娶严素榴,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吗?”
“假使你不知道,假使我也不知道,未能识破你的虚情假意,不曾提出和离,你会不会为了让你母亲满意,为了给严素榴腾位置,害死我?”
温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这怎么可能?珈若,我怎么会做这种……”下作之事。
“那你带回来的云雀呢?你怎么解释?温谯,你怎么解释?”
前世,她就是死在他这种无微不至的温柔之下,死在这种无处不在的软刀子之下。
温谯所有的话,都吞了回去。
没错,云雀。
他没想过害死珈若,可他的确是知道,珈若因为那云雀睡不好,很长一段时间,精神都很差。这也导致了她去年一整个冬日,都缠绵反复,不曾出过门。
他不止蠢,而且该死。
珈若平静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