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顺坡下驴,虚邀了林玄恒一起走到木桌前坐下,微微笑道,“是嘛。不过方才我一路走来,倒是听苏妹妹被人称赞的最多。”
裴之寒话毕,一旁的林玄恒便连声道,“不错不错。枝曦姑娘你真是厉害,三言两语的,便教训的那老头说不出话来。我在远处听着,都觉得过瘾呢。”
苏枝曦前世是见过林玄恒的,他是太子的幕僚,李承载私下和袁天术也谈论过他。
可如今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应当是没见过的,便疑问道,“你是?”
“哦,我是林玄恒,我父亲是大理正林志平。”
苏枝曦笑了笑,不失礼貌道,“原来是林公子。”
林玄恒也回了她一个微笑。
四人闲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苏枝曦说的少,听得多,裴之寒也只有在偶尔两个问题上,发表着一两句自己的见解。
好在林玄恒和余吟月两人,一人喜好说,一人乐意听。
外人看着也算是热热闹闹的,不显尴尬。
“听说等下还有才艺展示。”林玄恒很是期待的问道,“不知道吟月姑娘和枝曦姑娘准备了什么才艺?”
“嗯...”余吟月迟疑了一会儿,才道,“我与苏姐姐都是粗人,不懂这些的。”
“吟月姑娘说笑了,咱们京都的世家小姐,哪有不会一两个才艺的。只怕是姑娘怕我泄密,才故意留一手吧。”
他的话很是真诚,听不出半丝轻蔑之意。
只是余光一闪,坐在林玄恒身旁的裴之寒唇角却是勾出一丝苦涩的笑。
她置下喝了一半的酒杯,起身福礼,道,“林公子慢坐,喝了几杯葡萄酒,此时身体略感不适,见谅。”
余吟月见苏枝曦起了身,也连忙跟着起来,对同桌的裴之寒道,“是,我陪苏姐姐去走走,醒醒酒。裴公子不知,方才姐姐贪杯,又玩心大发,竟不慎高处落了下去。昏迷了好一会儿呢,可是吓坏了我。”
林玄恒听了她的话,很是担心道,“竟有这事!枝曦姑娘无碍吧?”
“没事,就想去走走风,醒醒酒,免得酒后失态。”
说完,苏枝曦神色如常,浅浅一笑,似清淡优雅之白莲,淡泊而风雅。
这一笑,竟是把林玄恒给看呆了。
裴之寒见了,也是鬼使神差的说,“明日我叫韩非给你送些清淤醒神的膏药去。你别轻视了,落下了病根,可不是儿戏。”
苏枝曦本要拒绝,却被余吟月高声截断。
余吟月似自己得了蜜一般,笑的合不拢嘴道,“还是裴公子体贴,你这膏药下去,苏姐姐就是重症,怕也是痊愈了。”
说完也不管苏枝曦还要不要说什么,拉着她的手便快步离去。
两人走去许久,林玄恒还望着苏枝曦离去的方向发着呆。
坊间都传苏枝曦空有容颜,为人却是善妒心狠之辈。
今日一见,发觉传闻也并不可信啊!
苏枝曦与宁远山的争辩,进退有度,机智且不失风趣,可想是个心思玲珑剔透的姑娘。
“得枝曦姑娘倾慕,裴兄好福气啊......”
裴之寒微微一愣,随机摆手笑道,“林兄切莫笑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