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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众
    鼓声仍在继续。

    苏枝曦脑子里却是在想着怎样离席。

    曹书翰的一曲桃夭,勾起她脑中的前世记忆。

    她知道她的不安和惶恐,是源于骨子里对李承载的奴性。

    苏枝曦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

    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云淡风轻的看着苏景嫣的《拓枝》,黄娅雯的《胡腾》,赵芊芊的宴乐《梦溪》,支尤的胡舞……

    看似享受着这里欢悦的气氛,但实则内心一片荒芜。

    苏枝曦盼着鼓声敲的再大些,大到她听不见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跳声。

    大到她不必去想,他们的兜兜转转的几世纠缠,因果循环的万事落寞。

    她望向远处斜斜落下的夕阳,晚霞红的像是火烧了一样,七彩斑斓。

    七彩斑斓...呵,这自然万物中,莫不藏着人生大道。

    越是绚烂,消散后才越是寂寥。

    湖风吹的她收紧了肩膀,婢女连忙给她披了一件外套。

    苏枝曦无奈的喝着桌上的水酒,她是冷,可冷的不仅是身子,还有她的心呢。

    鼓声停了,万籁寂静。

    苏枝曦后知后觉看了眼周围,见众人都盯着她看,低下头,才看见怀中落着花球。

    今日的苏枝曦大出风头,所以花球落在她那,瞬时便引得席上所有人的关注。

    有拭目以待的,也有盼着出糗的。

    其中最得意的莫过于苏景嫣,似乎是看准了苏枝曦接下来要出丑一般。

    苏景嫣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也不等苏枝曦开口,便起身对着众人说道,“我姐姐自幼习武,拳法使的出神入化。今日得了机会,姐姐可不要吝啬,叫众人都开开眼。”

    许是方才沉迷于往事中,苏枝曦冷着脸,一点情面没给的驳斥着苏景嫣的话,说道,“黄府大宴,妹妹怎能说出这般不知轻重的话。我是自幼习武不错,可到底是一届女流之辈,又不是卖艺之人,怎可在众目之下耍得拳法。”

    说着起身,福了福身子,对着众人道,“我才疏识浅,又好习武,所以歌赋舞蹈技艺不佳。好在家妹得黎师傅教《拓枝》时,在旁观摩了一二。今日这花球来的突然,未曾有所准备,只是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便做回效颦的东施,再舞一曲《拓枝》吧。”

    说完身姿款款,已步至亭中空处。

    听完她的话,众人皆是唏嘘不已。

    要说这《拓枝》也不是难学的舞,但难就难在这个舞蹈既要身姿婉转也需姿态奔放,一动一静,所以此舞多是二人舞,一人狂,一人柔。

    方才苏景嫣跳此舞时,也是舞的柔情一面。

    虽美中有所不足,又好在她舞步轻盈,腰肢柔软,算不上令人大呼过瘾,却也不失风范。

    如今苏枝曦也说要舞《拓枝》,有苏景嫣的舞在前面,即便是舞的一样,也是让人感到疲乏,并不讨好。

    可苏枝曦倒不在意般,命乐师奏乐。

    声声慢,鼓点落的急切,继而一转,又是管弦声婉转动人。

    苏枝曦自有习武,虽学的是花拳绣腿,却也是吃过苦头的,所以舞《拓枝》需要的劲道,还是有的。

    要说柔。

    呵。

    前世知裴之寒好《绿腰》,她便请了宫内最好的师傅,废寝忘食地学了一年的《绿腰》。

    她以为,只要她学会了之寒哥哥喜欢的东西,他便能多看她几眼。

    到最后,她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她以为而已。

    欢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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