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你掏出了心,那不在意的,还是不会在意。
更甚者,还厌恶你的心头血染脏了他的白帕子。
苏枝曦越舞越跟自己较劲。
舞姿之精湛,竟是将在坐众人皆看呆了。
齐王看着出神,不免轻声叹道,“此女舞姿,怕是连乐坊师傅都不可及啊。”
说罢侧头问身侧的人,“这人叫什么?”
“回齐王话,她是苏家二女,唤枝曦。”
“苏枝曦…”齐王轻轻唤出她的名字,笑道,“倒是个好名字。三哥,你说呢?”
李思口中唤的三哥,便是周王李承载。
李承载未搭腔,似不经意般扫过台中女子的脸。
苏枝曦…是吧。
周王若有所思的饮了杯中的酒,转而将酒杯置在桌上,侧身对李思道,“时候不早,要宵禁了。平和也要回宫,不然宫门下钥又免不了静妃责骂。”
李思有些不舍,道,“可这正是精彩的时候呢。”
李承载也懒的与他争辩,自顾自先起了身,侧过头吩咐了下人几句,拂了拂衣袖,便走了。
平和公主见了,问李思,“三哥怎么了?”
“不知道,”李思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的苏枝曦,回道,“他这个你也不是不知道,一向如此的。”
平和笑了笑,也未在意。
出了亭后,李承载又停下了步子,转身回头再度朝中亭中望去。
片片晚霞映的湖面波光粼粼,亭中女子衣决飘飘,脸上挂着一抹不经意的笑。
太液波翻,舞罢销魂流水。只愁回想,冰帘半掩,明珰乱坠。
“爷?”
书棋抱着大氅,轻唤了一声。“天凉了,添件衣裳吧。”
李承载回过神,扫了书琪一眼,也没拒绝。
待书琪系好了衣裳后,便骤然转身,大步朝着府外走去。
这边兰花亭。
声声慢,鼓点又落了下来,苏枝曦脚尖轻触了地面。
管弦声起,她身子由脚尖转出一个圆。
亦动亦静。
再又丝竹轻轻飘出,随着苏枝曦落下的衣袖,停了。
一直到苏枝曦福身道了一声“献丑了”,众人方从刚才的舞蹈中回过神来。
“绝了!”
林玄恒惊的站起身来,毫不掩饰自己对苏枝曦的欣赏之意。
“枝曦姑娘跳完,怕是再也没人敢舞《拓枝》了。”
“红铅拂脸细腰人,金绣罗衫软著身。苏姑娘这舞,确实令人大开眼界。”
连不喜歌舞的车毓秀,见了苏枝曦的舞也忍不住的夸赞道,“这位姐姐的舞,跳的大快人心。不比那些扭扭捏捏的女人舞,我看着喜欢的紧,姐姐得空也教教我可好?”
苏枝曦抬手试去额间的细汗,淡淡笑道,“自然是可以的。妹妹不嫌我技艺不精就好。”
“姐姐若是技艺不精,我怕放眼看去,京都便是无一人敢言会跳舞的了。”
此话一说,席中便有几人沉下了脸。苏枝曦见她说话直爽,也怕她越说越错。
便走回自己的坐处,举了酒杯,对车毓秀道,“承蒙妹妹不嫌弃,这杯酒便敬妹妹了。”
车毓秀连忙端起杯子道,“哪有拜师学艺,师傅敬徒儿酒的道理。这杯酒应当是我敬姐姐才是。”
苏枝曦笑了笑,也不推辞,举杯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