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夜菜?那是什么?那是垃圾!!拿走拿走。
除了味道,还有拼盘摆盘雕工刀功,丁无忧重金之下,不是没有厨师来应聘。但丁无忧看人切个肉丝,当下脸色就沉了下来,说:“你切的这是什么?牛肉丝是这样切的吗?知不知道横切牛羊竖切猪。连基本刀工都不会,好意思吗?”
人不乐意了,将刀往砧板上一扔,说:“您行您上。”
丁无忧不行,但丁无忧可以让人滚。
就这样,丁无忧和周小舟守着一个没有厨师的店过了一年。丁无忧蹲在牌匾旁,抱着膝盖,也有些灰心丧气。父亲留下的钱财不少也不多,这店面是丁兆军买的没错,但是商业用地,物业费和水电费都不便宜,更何况丁无忧和周小舟还要吃饭日用。就算是金山银山也止不住这样的花销啊。
这样下去……丁无忧忍了一年的眼泪花儿终于冒了个尖尖,这样下去,自己也只能卖店一条路了。
就在丁无忧感慨的时候,一双运动鞋走到了丁无忧的面前,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样子。丁无忧定睛一看,花花绿绿的鞋面上印着“nb”,丁无忧撇撇嘴,这个质量一看就是小摊上不到五十元的货。
“杂食居?”
丁无忧听见了声音,她抬起头,运动鞋的主人身体纤长,牛仔裤配着白……灰t恤,手里提着一个旅行包,低着头看着她。
“你是小丁?”女人蹲下身,看看杂食居的招牌,再看看丁无忧,歪着头,露出了一个好看还带点纯的笑容。
丁无忧眨眨眼,问:“你是谁?我们店没有厨师,不卖饭。”她说这话说得有点麻木。这一年里,她这么婉拒了很多个老食客,看着他们从期望到失望,然后摇头离去。丁无忧看着面前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忍不住怀疑,她是专门过来吃的。
“我不吃,我是来应聘的。”女人继续笑,裂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虎牙锋利,贝齿紧密雪白,一看就是个牙口好的。
“应聘??”丁无忧忍不住朝旁边望,她挂着的应聘广告好久没有动,早就千疮百孔,初初一看,上面写着“诚招……工资从优……包吃住,工作努力……能夜晚加班,不设工资上限……”
看上去仿佛某种特殊行业。丁无忧扭头看向女人的脸色就变了。她犹犹豫豫地回绝:“我们是正经店面,而且你现在来,我们都打算关店了……”
“来晚了吗?”女人露出了一脸失望,“前年丁小师兄就让我来,但师父说我功夫不到家,所以要我多练一年……”
这一行竟然还有师徒传承的吗??丁无忧顿时觉得眼前的女人深不可测起来,她结结巴巴的问:“丁小师兄是……?”
“就是丁兆军小师兄啊。”女人笑眯眯地回答她。
丁无忧张大嘴,然后腾地一声站起来,说道:“我爸!你小师兄??那我爷……”
“是我师父。”女人点点头,又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信,说:“这是小师兄,就是你爸寄给我的信,你应该认识他的字迹吧……”
丁无忧一把抢过信,她当然认识她爸那狗爬一样的字,丑的别出心栽,绝无再造的可能。而且,她们家都这样了,谁还来当厨子潜伏,只要再等三个月,丁无忧就得乖乖卖店。
丁无忧捏着信纸百感交集,张口下意识的就说:“我要先试菜。”
女人点点头,把背包往背上一甩,往杂食居里走,摸出一根头绳,利落地扎了个马尾。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杂食居的环境,问:“厨房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做的?”
丁无忧看向周小舟,周小舟顿了顿,说:“就……就几个鸡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