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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游戏好烦
局面。

    欧阳杰很是崩溃,心说你没那个金刚钻,揽的是哪门子的瓷器活儿呢?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有那个体力和人家拼呢你就应了?

    欧阳杰深吁了口气,决定不再自行找罪受。他转过身,脚步虚浮地往远处了两步,扬手摆了摆,未回头,只喘着道:“我是不来了……你们俩……自行继续吧……我不奉陪了……我在旁边看看就好,给你们助威……”

    长安凛眼看着他走远,又“啊”的鬼叫了一声。这一声彻底另他脱了力,膝盖一软,往地上一瘫,继而仰着身,躺倒在了地上。

    此时临近正午,暑热正盛,阳光不留余力铺天盖地地打下来,晃晕了人眼。

    长安凛粗喘着气,抬起胳膊挡住眼睛。胸膛顶着被汗水浸透的前襟起起伏伏。他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就着姿势转了脸,仰起眼眸,望着长安远在剪影中显得更加修长的身影,崩溃嚷道:“你是有怪力吗?都踢了这么久了一点都不会觉得累得慌吗?”

    长安远未语,垂目望着他,鸦翼般纤长浓密的睫羽在眼睑下轻轻颤动,被阳光打出一片浓郁的阴影。

    他朝着长安凛身边走了过去,在距离长安凛还有不足两米的地方停住,好似踟蹰了一下,才又继续向前走下去,最后轻轻的,站到了长安凛身前。

    照在长安凛头顶的阳光骤然被他挺拔的身躯挡住。少了阳光,温度仿佛倏然降下,虽然并未凉快多少,却还是让长安凛吁出了一口舒服的气。

    长安凛就着手势抹了把汗,放下替自己遮阳的胳膊,仰着抻了抻,手指虚虚勾住长安远的裤脚,往前轻轻拉了一拉,弱声道:“阿远,你再往前站点,多帮我挡点。哎,对,就是这样!这样舒服多了。我跟你说阿远,我现在已经累得完全起不来了……可这太阳实在太大,晒得很。所以你既然不累,那就这样站一会儿多给我遮会儿阳罢。”

    长安远低着头,就着他手势挪挪。汗湿的长发自两侧垂下,盖住了他的侧颜,背光淡化了他的五官,虚化了他的表情,只留了一面完美深刻的轮廓,虚飘飘地映入长安凛的眼里。

    长安凛眯着眼,心却莫名其妙地因这轮廓而抖了一下。

    他猛地打了一挺,腾地坐起来,表情慌张,似受了惊吓。一脸的粉红皆数褪去,继而被一水煞白雪洗。

    他打了一个哆嗦。

    他不知道方才是不是他的错觉,按理应当是他看错了——

    但刚刚有那么一瞬间,长安凛竟觉得,长安远的表情,看着似乎是想杀了他的……

    他昂起头,探究着扫过长安远脸上每一寸纹理,似想看透长安远的内心,然而终究,只看到了一腔淡然的冷漠。

    看错了吧,长安凛想,他怎么可能会想杀了我呢?我们相处的明明一直都不错。

    但他其实是不曾有过看错。

    长安远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问问长安凛“你怎么还未死”的。

    说来自打长安凛苏醒,他们二人的关系便愈来愈热。长安凛的失忆像是一把钥匙,又似一把火,打开了二人封闭了十多年的心门,也渐渐瓦解融化着他们之间千里冰封般冷淡的关系。

    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若不从根源上来解决,那么便永远都存在着隔阂。

    长安远打从长安凛醒来就一直心慌意乱。不为别的,只为他虚无缥缈的世子之位。

    在手的世子金册像个矛盾体,重于泰山般压顶,又轻如鸿毛般虚无。他总觉得自己似拿到了,但一伸手,却又像只摸到了一团混沌的空气。

    这使得长安远很是焦虑。

    按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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