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什么道理?”长安凛又问。他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凑近了长安远耳边轻声说,“该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吗?不管你叫‘师父’而管你叫‘爸爸’?”
长安远终日面沉如水的脸突然涨红,寒冰瞬间被怒火所替代。他扬手一挥,挥得长安凛后退了几步,骤然怒道:“休的无礼!”
长安凛向后跳过去,做了个熄火的手势,无语道:“开个玩笑嘛,你怎么这么当真。”
长安远斜他一眼,继而拂袖转身,看他神情,似乎是觉得多看长安凛一眼都会令他感到相当的不愉快。他冷下声,道:“玩笑岂是可以随意乱开的?你眼里还有点忠义仁孝吗?”
长安凛叹了口气,心说这地方真是麻烦,被叫爸爸都不开心,居然还怒成这幅样子。他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凑近长安远面前,道歉说:“哎,是我错了。我不该乱开玩笑,阿远你就不要生我气了。”
长安远撇过了脸,似乎多看他一眼都会觉得污了自己的眼。
长安凛见长安远并不看他,有些丧气的无奈。他站直了身,把语气放的更诚恳了些,双手合十,又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没规矩,是我没懂礼数。我有错,这次你就原谅我,我下次真的不敢了!”
长安远冷哼了一声。他深知长安凛的伎俩,并不买账,又一拂袖,端正身,大步离去。
长安凛眼见他真要走,赶忙跑了两步追上他,拦在他身前,慌声道:“哎呀你别走!我真的是开玩笑。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口无遮拦,这么生气干嘛呀?”
长安远:“那我是该陪着你一同胡闹?”
“你当然不用陪着我胡闹啦。”长安凛道,“你就做你自己愿意的事情就好。”他见长安远闻言又想走,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一言不合就想着离开!”
长安远:“……”
长安凛:“谁一生气就离开谁就是小狗!”
长安远:“……”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没皮没脸的这般幼稚呢?
长安凛嘻嘻一笑,笑出了一脸坏意。他掂着鸡毛毽子,往上一扔,又伸脚轻轻踢到长安远面前:“不想当小狗就来陪我踢毽子!”
长安远下意识地接住,用后脚一踢,又将毽子踢给了长安凛,踢完才觉得不对,冷冷地向后了一步,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长安凛一乐,随即连着踮了几下,与长安远耍起了花样,当头一顶,复又从向一侧踢开,再次踢了出去:“毽子是要这样玩才又意思嘛!你踢的那样随意,是想输给我吗?”
长安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挑衅,平日里都是别人怕同他比,还未有人信过他会输,更别提是输给他最瞧不起的长安凛了。他挑了挑眉,接过轻飘飘的鸡毛毽,由前踢至后,随着毽子向后空翻,在毽子落地前又轻踢出:“我怎么输于你?”
长安凛伸出手指摆了摆,侧踢斜踢使出十八般武艺,笑眯眯道:“你虽然厉害,但不代表什么都厉害啊。武艺我虽比不过你,踢毽子我可并不一定会输于你。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
长安远不屑的嗤笑一声:“那你便放马过来看一看罢。”看看你的寸究竟如何长得过尺。
长安凛见他上钩,开心一乐,兴奋应道:“来啦。让你看看我的见招拆招!”
艳阳映着树影,流水漂过原石。长安府一片难得的宁静。暖风吹拂过,蝉鸣依旧响。偶尔几人经过,也不曾有人打扰两个玩闹的少年。
长安凛一边踢着毽子一边不忘打探情报:“你刚刚说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