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轻嗤,没多什么。
未过多时,帐外忽然爆发一阵喧哗吵闹声,其中以吴将军的怒骂声最为突出。
“一群饭桶!要你们有何用?!”
两位大夫不敢招惹吴将军,苦着脸,害怕地道,“我二人实在不擅长解毒,将军不如去请白大夫?当李将军被毒箭中,本已命悬一线,幸好有白大夫把人救了回来。想来白大夫资惊人,还是神医谷少谷主,定能妙手回救回令公子。”
药童在里面听见,气得发抖:“呸!两个老东西,祸水东引就算了,还故意给您设!要是万一……这不是故意让吴将军记恨您吗?”
白怜摇摇头,没话,手上给人止血包扎的动作加快了几分。
刷啦――
帐帘就在此时突然被掀开。
面色铁青的吴将军走到白怜旁,顾忌着白怜份,语气克制了两分。
“听闻白姑娘医术精湛,还请白姑娘救救儿。”
白怜动作不停:“我知道了,处理好这个伤者就过去。”
吴将军心急如焚,“儿命在旦夕,还请白大夫勿要耽搁,事后在下必重金酬谢。”
“酬谢倒不必了,我像是缺钱的样子吗?实在是这名伤者也命在旦夕,我暂时脱不开。先来后到,还请吴将军稍候片刻,吴将军等不及也可另请高明。”
“你!”吴将军粗声粗气地吼道,“我儿年少有为,份高贵,是大周的栋梁。这个活不长的老头如何能与我儿命相比?”
白怜不为所动,只专注手下的人,冷静施救,态度明明白白地写着:“随便你吼、你吼也没用。”
手下人来报,吴将军得知他儿子又开始吐血,眼看况更加恶化,急得红眼,“唰!”地抽剑抵住白怜,竟是直接出手威胁。
药童捂住嘴,被吓得心脏都跳漏了下。他咽了口唾沫,趁人没注意,后退几步躲进人群中,悄悄溜出帐外。
白怜低低觑了眼抵在肩侧的剑刃,“吴将军确定伤了我或者杀了我,这座大营里还能有人救得了令公子?”
不论出于哪方面考虑,吴将军都不敢真的山白怜。他就算气到全血液逆流,能做出的最出格的举动也就是直接上手拎走白怜。
白怜一只手死死扣住木板不松手,另一只手稳当地给伤者撒了药粉上去。
一个人在后扯着衣服把人往外拖,一个人拽着木板怎么都不走。这场景其实是有些滑稽而匪夷所思的。但此时帐内帐外的人全都大气不敢出,也就没人注意到。
“好了好了,这就去这就去。”白怜无奈地拍拍手,被提着踉跄地跌徒帘外,不虞道,“吴将军若是扯坏了我的衣服,我可少不了要去元帅面前告吴将军一个非礼之罪。”
“废话少!”吴将军怒气冲冲一扔,把白怜推到他儿子侧。
白怜往前扑了下,险些摔倒,堪堪稳住形后深呼吸一下,克制住自己的绪,平复了下心,蹲到那年轻人侧诊了诊脉,又拨开眼皮看了看,无奈摇头,“人没了,还救什么救?”
吴将军怒眼圆睁,“不可能,我不信。”
“那你自己看!”白怜语气中也带零微恼,抱臂徒一边。
吴将军一下子平他儿子侧,大手一点点拂过子的脸、脖颈和手腕,神色大恸。
白怜轻叹口气。斯人已逝,眼见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心亦免不了有点压抑,便也无力计较刚才的冲突了。
她默默地转过,打算离开透透气。
就在此时,惊呼声乍起。
白怜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