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被人看穿,李良博无话可说,忙侧过脸去,装聋作哑。
李夫人看儿子脸上都显出心虚了,便向嬷嬷一挥手,嬷嬷示意旁边的两个婆子抓住云杳杳的胳膊,就要给云杳杳直接灌毒酒。
李良博忙伸手拉了拉母亲的袖口,他想得是把云杳杳人财都弄到手后,再做计较。
李夫人知儿子心思,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李良博明白母亲眼中的意思,他们忠平伯府实际上在他爷爷那辈就败落了,就是个花架子,这些年一直在苦苦支撑,不然他也不能掂记上云杳杳手里的钱财。
只如今他好不容易考中今科第八十名,成了进士,又被三公主看上,攀龙附凤,就要变成皇亲国戚,他又怎么能因为云杳杳而惹怒了公主殿下。
……诶,只是可惜这么个大美人了!
李良博狠了狠心,转身就要回正房屋。
云杳杳看着李良博绝情而去的背影,她知道今日她是逃不掉了,她一个无亲无势的孤女,又怎能与忠平伯府和当今公主对抗。
……可这让她如何心甘。
云杳杳对拿着毒酒的嬷嬷低声恳求道:“嬷嬷,好歹给我留个体面,让我自已来吧。”
嬷嬷看着托盘上的两杯毒酒,倒是不怕云杳杳搞鬼,便拿起一个酒杯,递给她。
这厢李良博刚要进屋,就身后传来一声莺啼婉转、情深款款的呼唤:“李郎~~”
李良博被这一声李郎叫得心尖都痒痒了,身不由己的就转头看去。
就见云杳杳手拿酒杯,脉脉含情的凝视着他。
那清丽无双的脸上,波光潋滟的大眼睛中隐有泪光闪动,可那晶莹泪珠却又强忍着不肯落下,愈发显出那楚楚可怜的动人风情。
“李郎,你我虽相知仅一载,但心心相映,金风玉露便胜却人间无数。
可今日你为牛郎、我为织女,银河无情,必要分别。”
随着话语,云杳杳眼中的泪,一颗接一颗滴落下来,如断了线的珍珠,伤心欲绝。
哟,这美人哭,也与他人稀里哗啦的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脏兮兮的模样大不一样。
真是梨花带雨,可爱可怜。
李良博更是两眼都直了,看得骨头都软了,恨不得上前把云杳杳揉进怀里,好生亲热亲热。
李夫人气了个仰倒,这云杳杳简直是太狡诈了。
她当着众人的面说这样不要脸的勾人蜜语,这要传到三公主的耳朵里,实乃挑拨儿子与公主离情的诛心之言。
云杳杳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又向着李良博哀哀道:“李郎,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
……下辈子若是你再敢招惹我,我必要你也尝尝这毒酒的滋味。
李良博见云杳杳竟真的饮下了毒酒,就要香消玉殒了。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被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如此爱恋,李良博也不禁软了几分心肠,潸潸然上前两步,叫了声:“杳杳~”
可话未说完,就觉得一物飞来,右眼便椎心一痛,眼前血红一片,不由惨叫起来。
云杳杳用尽全身力量扔出手中酒杯,看着那瓷杯正好打在了李良博的右眼上,破裂的瓷片扎进了他的眼里和眼眶中。
事出突然,李夫人和丫鬟婆子们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慌乱的哭喊着去扶栽倒在地的李良博。
云杳杳忍不住笑了,没人知道她虽看似娇柔,实则却天生气力奇大,孩童时就曾双手举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