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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决 心

    但她心地还是过于柔软,仍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云杳杳只好拿话,百般的哄了母亲。

    等云秋芳终于不掉眼泪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对云杳杳道,:“杳杳,白婶子突然走了,茶馆那边也不知道,今天也不会有人去做饭了,你赶快跟掌柜说一声,让他们再招人。”

    前世云杳杳没去茶馆做工,她便也没想起这个关节。

    不过白婶子不去上工,茶馆那边儿自然会派人来寻的,用着她巴巴的去报个信。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昨晚又累了一宿,云杳杳是一丁点儿也不想动。

    云秋芳一看就知道,云杳杳犯了懒劲,忙推了她一把:“杳杳,白婶子茶馆那份儿工还是娘给她介绍过去,掌柜的为人挺好的,对你也不错,于情于理,你还是去告诉一声吧。”

    云秋芳从小在家干活,是个手脚闲不住的勤快人。

    当娘的太勤快了,什么家务活都包了,孩子就容易了懒。

    而且云秋芳从心底觉得对不起孩子,因为她让云杳杳得了一个没爹的野孩子的名头,还得女扮男装,做个假小子。

    所以就从小到大她也是很惯着云杳杳的。

    云杳杳性子野,小时候就当自已是男孩,经常跟外边欺负她的人打架。

    云秋芳也管不了她,有时看着云杳杳被人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她也不敢去找人说理,就抱着云杳杳哭。

    云杳杳淘气时,若闯了祸,有那找上门儿来的,云秋芳都是好言好语的赔礼道歉,或是赔钱,反过来对云杳杳,她也不舍得打,只是轻描淡写的责备几句,然后自己找个背人的地儿哭一会儿。

    而云杳杳从小就长得玉雪可爱,被她唤做外祖父、外祖母的老夫妻,更是对她溺爱的很,也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所以在这样的家庭中,从小到大云杳杳都没学女孩子的什么女红、女戒、女德这些东西,她连做饭都不会,就真的像男孩子一般长大的。

    而云杳杳也自觉的男孩子的一般就把保护母亲当成她的一个职责了。

    作为一个“孝子”,母上大人既然吩咐下来了,云杳杳就是再懒,也得动弹动弹。

    她洗过一把脸,梳了头,也不吃早饭了,就要出去。

    “下雨了,你拿着伞啊,唉,咱家的伞哪去了。”

    云杳杳随意的应了一句,:“是不是白叔白婶儿拿走了,反正雨也不大,我带个大斗笠就行。”

    一大清早,而且还下着雨,茶馆也刚刚开门,只有一个客人坐在那喝茶。

    云杳杳一看,竟是昨天丢了钱袋的那个青年男子。

    那个青年男子也抬头看见了云杳杳。

    就见她头上戴了一个大大的竹编斗笠,斗笠实在是太大了,她的半个脑袋都罩了进去,只露出小半张粉白脸颊。

    斗笠上还有一颗核桃大小的红缨,颤巍巍的带着屋外蒙蒙的雨气。

    白玉般的脚上则穿了一双木屐,走起路来哒哒作响。

    青年男子站起身来向云杳杳拱了拱手,:“小哥,昨个的事儿,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云杳杳忙摘了头上的斗笠,笑着摇头道,“小事一桩,这位客官,您就不用客气了。”

    这人一大早冒着雨来茶馆,等她说声谢谢,也算是个实在人儿啊。

    青年笑道,“我叫廖飞,小哥如何称呼?”

    一笑间,露出两个小虎牙,人看着很是随和亲厚。

    云杳杳忙道:“您就叫我遥哥儿就行。”

    “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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