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杳杳也没客气,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廖大哥。
正说话间,李小四、李小五哥俩窜了过来,一人一边伸手搂了云杳杳的脖子,挤眉弄眼的道,:“你小子今天不是休息吗?怎么还冒雨跑过来了?这般殷勤,可是有什么好事?”
“能有什么好事儿?我是过来找掌柜的,给小厨房的白婶子告假呢。”,云杳杳没好气的打开两个人的手,:“你们俩想勒死我啊?”
这哥俩也知道,白婶子是租了云家的房子住,“那你小心点儿,掌柜的在后堂生气呢。”
掌柜的的确是在生气呢。
昨天那个说书人是从京城新来的,说好试一天,看看效果。
只昨天看了,客人们都挺喜欢,掌柜的就准备与他签个半年的契约。
没想到一早上,他起个大早来了,这说书人却放了他鸽子,根本没来。
说书人没来,小厨房的厨娘白婶子也没来,茶楼是包伙计们一日三餐的,这伙计早上来了没饿吃,一个都吵吵着饿。
所以掌柜的看见云杳杳不耐烦道,:“你今天不是休息吗?又来干什么?又要蹭饭?”
云杳杳撇了一下嘴,“真是不得好心,我是特意来告诉您,白婶子回家乡,不做了,您老赶快招人吧。”
掌柜的皱眉,“她不做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云杳杳也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谁知道呢,一大早起来就没人了,只留句话说是有急事回乡了,她还欠着我们家房租呢。
对了,掌柜的,白婶子这个月的工钱还没领吧,她说过用要用这钱交房租的。”
掌柜的瞪了云杳杳一眼,就知道这小子无利不起早,哪能这么好心来通知他,就是奔着工钱来了。
不过这小子虽然挺馋、挺懒、挺滑头,但是机灵聪明,最重要是人长得还俊俏,就像天上的小金童,十分讨喜。
小四兄弟与她是同时进茶楼的,那兄弟俩是茶楼老伙计家的孩子,已经练过一年多的长嘴茶壶的茶艺。
但这遥哥只练了两个月就比他们做的还好。
她的动作做起来,就是说不出的好看,就像跳舞一般,客人们都点着名让她表演,她得的赏钱是茶馆中最多的。
连云湖边上的几家青楼,都想挖她过去。
掌柜的这是不知道,云杳杳前世时最擅乐舞,身子柔软得就像柳枝一般,做长嘴壸茶艺的那些动作,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掌柜的从抽屉里拿出二十个铜钱,扔给云杳杳,:“白婶的工钱给你了,以后她若回来,就让她找你要。”
云杳杳脸上露出谄媚的笑,:“那是自然,多谢掌柜的。”
她这样做一是显出她对白婶子的事儿是不知情的,是划清界限。二是她现在的确是在攒钱,想早点儿带着母亲离开云州。
“对了,正好你来了,就去隔壁街买些火烧和咸菜来,没人做饭,今天就先凑合吃这些吧。”
“怎么没有人,大厨房不还是有师傅吗?叫他们顺手给做口饭,又能怎么了?”云杳杳嘟囔道。
“大厨房的师傅都是给人客人做吃的,给你们做饭,你怎么想的那么美,那么多会废话,还不赶快去。”说着抬手做势要打云杳杳头。
“你还没给我钱呢,我拿啥买?”云杳杳瞪着大眼嚷嚷道。
掌柜的随手又扔过一钱银子,云杳杳接了,这不情不愿的下去买吃的了。
云杳杳在茶馆蹭完早饭后,才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