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璟看了她一会,就近又满了一盏酒,不容分说的往白雪嘴里倒:“喝点吧,也算是为我过生辰了。”
白雪挣扎不过,被呛了好几口,咽了些,也吐了出来。狼狈不堪。
这时候,正房的帘子一掀,先跑进屋的是秋菊和秋芙,两个大丫头眼圈都红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爵爷饶过夫人。”她们一直在屋外守着。
吴文璟还没有来得及发火,耳边却传来了熟悉的咯吱咯吱声,他回头去看。却发现西宁侯府的世子爷陈容与由下属推着轮椅过来了。他身穿湖水色斓衫,容颜美如冠玉,嘴角微勾。明明是带着笑容的,侧面看却淡漠非常。
“爵爷在做什么?”
陈容与和吴文璟说话,目光却盯着白雪,神色再怎样复杂。关切却毫不掩饰。
吴文璟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咳嗽一声,“你不是走了吗?”西宁侯府的世子爷不良于行,世人皆知。但也是他平定了靖王逼宫,于千军万马中救出了圣上……武将世家的人,天生都比别人嗜血。
被他问话,吴文璟的腿脚莫名就发软了。
“我来看雪姐儿。”
陈容与看白雪被两个丫头搀扶着站起来,心就一揪。
白雪在家里时,是何等骄傲恣意的姑娘?当前的衣着妆扮竟不如西宁侯府的丫头体面了。他知道她过的不好,却不曾亲眼见过。她每一次回去探亲,也是风风光光的,谁知道背地里竟……他吴文璟还真是吃了豹子胆!
要不是白天忘记了母亲托他拿给白雪的玉佩,也不会去而复返。更不会看到这一幕……
“夫人,您怎么了?”
鲜红的血从白雪嘴里流出来,秋芙吓得声音都变了。
“我……”
白雪一张嘴,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也向一侧倾斜。
陈容与快速地滑动轮椅,双手一伸,接住了白雪。
“酒里……有毒……”
白雪勉强说了一句话,气息就弱下来。
陈容与伸手给白雪擦嘴边的血,却越擦越多。他人看着还是沉稳的,手却抖的连袖口处的锦帕都拿不出来了。
吴文璟也探身过来看白雪,不可置信地:“酒水不是你自己准备的吗?”
“是悦姨娘送来的。”
秋菊泣不成声:“她还说是您让准备的……要和夫人共饮。”
“断断不可能!”
吴文璟退后一步,叱责道:“悦姨娘贤惠心软……”他说不下去了,白雪刚才就和他提起过曾悦。是他自己没有在意。
白雪大口地喘气,血已经染红了胸前的褙子,她感受到浑身的力气在慢慢的消逝。
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我进门时……看到是你在灌她酒?”
陈容与被白雪的血染红了双眼,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焦躁,情绪像是要崩裂一般,控制不住了。
“世子爷,不是这样的。”
吴文璟慌乱地摆手,他就算再恨白雪,也没有想过要她死。至少不是他亲自动的手。西宁侯府家大业大,不是他们小小的伯爵府能惹起的。
陈容与闭了闭眼,脑子里全是杀了吴文璟的念头。他控制不住自己了,也不想再控制……
吴文璟眼看着他抽出了腰间的短剑,慢动作一般捅向了自己的胸口。无比精准。他甚至都没有喊叫,就摔倒在地。
白雪的眼睛也睁大了。他……是为她报仇吗?
“为何……要如此做?”白雪被陈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