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容萤稍稍宽慰了点“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裴家世代皇商,是为天子办事。”
她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样啊……”
“郡主。”裴天儒转过眼,低声道,“鹧鸪岭那些坟,是我手下的人埋的。”
容萤闻言讶然“啊,原来是你?”
“事出突然,做得也马虎,还望郡主不要见怪。”
“哪里,不会的。”容萤停下来,“我还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我爹娘尚不能入土为安。”
其实后来放出消息的人也是他,但想了想,裴天儒到底还是没将此事告诉容萤。
“客气了,应该的。”
岳泽在前面自己玩了一会儿,退回来找他们。
“诶,你们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还没等容萤想好说辞,裴天儒接了话“说你是怎么被世子拒绝的。”
“……”他指着他鼻尖咬咬牙,“你就揭我短吧,回去再收拾你。”
用武力恐吓完毕,岳泽转眼看向容萤,试图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你别听他胡说,他自己就是个半桶水叮当响的人,就爱插人家刀。”
“看出来了。”她点点头。
“你喜欢吃什么?我知道有家点心铺味道特别好,要不要去看看?”
她刚要开口,冷不丁听陆阳唤道
“萤萤。”
容萤抬起头,见他脸色不大好,忙朝岳泽道,“他叫我呢,我先过去了。”
一路小跑到他跟前,陆阳只伸手牵住她,凉凉道“外面很危险,不要乱跑,少和那些居心不良的人说话。”
容萤低低哦了声,就听一边儿的伯方哈哈大笑“你啊你啊,看得也太紧了!”
他闻言只是一笑,不以为然。
小镇在大营北面,正值午饭时候,酒楼里人满为患。因为肚子都饱着,菜叫得少,而伯方又主要是想喝酒,所以几乎都是下酒菜。三个年幼的坐在一边儿交头接耳,他就和陆阳你一杯我一杯哥俩好的喝了起来。
“你在御书院的职,是自己请辞的吧?”陆阳端着酒碗问,“为什么?”
“这话我还要问你呢。”伯方一口饮尽,眯眼看他,“之前我打算去九华寺祈福,你那日让我推了别去。”
他言语一顿,身子往前倾了倾,压低声音,“你可知当天发生了何事么?”
陆阳抿了口酒,“不知道。”
伯方定定望着他“大雪封山,又闹了雪崩,几位朝廷重臣一个也没活下来,都死了。”
不过默了一瞬,陆阳淡声道“那真是可惜。”
他神情未变,似笑非笑地问“你是不是知道这个,因此才让我不去的?”
陆阳闻言笑了声,“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哪里猜得到这层。”
伯方没再喝酒了,反而拿食指在唇下摩挲,神情意味不明“不对,你绝对有古怪……”
他拿碗的手不禁一紧。
这直觉未免太准了些吧!
陆阳掩饰性咳了两下“怎么说?”
“我说不上来,但总觉得你和从前不一样了。”伯方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打量他,笑道,“像是比我多活了几年似的。”
“……”
伯方此人嗜酒,平时虽然吊儿郎当,可某些心思却很细。陆阳不敢与他再说下去,余光瞥见岳泽在给容萤倒酒,登时皱眉“萤萤。”
后者忙把杯子放下,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