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次日早晨,我发现绿子昏迷不醒、高烧几乎能把我的手点燃时,我才知道我的计划犯了个弥天大错——绿子才只有六岁,刚刚因为鬼而失去家人没多久,我却让她再遇了鬼、直接就吓坏了她。
“让开!我要带绿子去看医生!”
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我本来是打算找医生过来的。但是转念一想花街有堕姬,绿子又是稀血,她生病的话处境会变得格外不安全。我也放心不下那些粗手笨脚的妓夫和其他秃。
我索性就亲自背了绿子去找医生,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了,反正绿子又瘦又小背着没什么负重感,我也不怕什么太阳。
依然出我意料的是,我最近似乎运气格外的好,偶尔心血来潮做件好事,都让我在医生那儿遇到了我的目标——我才刚让绿子躺好,医生那的门就被人暴力踹开了,踹门的那个少年正是炼狱杏寿郎!
“医生!请先救救我的同伴!他受了非常重的伤!”杏寿郎还背着个人,其实他们两伤势一般的严重,只是一个失去意识了另一个却还能动,让我情不自禁的升起许多兴趣。
“您教我一下怎么给绿子退烧就可以了,先救重伤。”我连忙善解人意的说道,省得医生为难——当然更重要的是杏寿郎的好感,有助于我的计划。
昨夜没杀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清楚了,人类杀之不尽,就算杀死炎柱迟早也会有继任者顶上,除非我能一口气把炎之呼吸杀到传承断绝。比起杀戮这种吃力未必讨好的事情,控制住当代炎柱的感情再慢慢下手反而容易的多,我可是紫藤太夫,玩弄人心于鼓掌之中的鬼。
“抱歉啊小姐,谢谢了!”医生感动的看了我一眼,将退烧药递给我就走,马上投入到那两名伤者的抢救工作中去了。
我心平气和的给绿子喂药擦身,同时精神集中着,用血鬼术偷窥里边房间的情况、偷听着那边的声响。
“两位是猎鬼人吧?”医生一开口,就让我皱起了眉头。离花街这么近的地方的医生居然都知道鬼杀队,我却居然始终无法从人类口中打探他们的消息,知情人们的嘴巴可真够严的。
“是的,昨夜遇到了个下弦的鬼,我支援迟了一点,不然他也不会重伤成这样……拜托了医生,请救救他!”这是杏寿郎的声音,之所以他会支援去迟,我倒是很清楚为什么。
“冷静点!你比他伤得重,你也有生命之忧给我躺好了!”医生又说,之后就是再强的剑士也拗不过医生,杏寿郎被按到了病床上,治疗过程没什么好看也没什么值得偷听的了。
我又将注意力转移到绿子身上,小家伙吃了药之后还是迷迷糊糊的,额头上的冷毛巾没一会儿就热了,我连忙给她换上一条新的。
一边伺候着病人,我忽然想起来以前我也这么照顾过另一个女孩子,她也是我的秃、名字叫作律,后来我们怎么样了我就想不起来了。不过想想律要是还活着的话都得九十多岁了,这个年纪对人类而言太难了,估计她已经死了吧!也没必要纠结我忘掉的是什么了。
胡思乱想跑题了,我得想想怎么样不着痕迹的接近里边那位才是。
“绿子小姑娘还好吗?”又过了会儿,医生满脸疲惫的出来了。他摸了摸绿子的额头和脉搏,然后告诉我绿子的药已经起效,再过一会儿烧退了小东西就会自己醒来。
“多谢您,另外问下……里边那两位还好吗?”我盯着医生,甚至可以从他瞳孔的反光里看见我亮晶晶的眼睛。然而这医生的意志力似乎比一般人坚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