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打扰很抱歉,不过没想到主公你会半夜接待我。”我最意外的就是这一点,还以为主公那么病弱的家伙应该会注重养生,没想到他居然舍得半夜爬起来、穿戴得齐齐整整的接待我。
“没关系,我很高兴紫藤小姐愿意来见我。”主公淡然的笑了笑,完全不像一个被人打扰了清梦的病人。“月色挺美的,偶尔这样醒来也不错。”
可真是个体贴的人啊。
“我有一个请求,必须求助于主公你——当然这也是为了鬼杀队,不全是我的私心。”我以最规矩的方式向他行了个大礼,希望他一定要答应我,这样我才能保证至少杏寿郎不会死去。
“您请说。”
“西出大海,月落之处,是我母亲大人长眠的大海,当时我母亲大人的佩刀就沉在了那片海域之中。我希望鬼杀队能组织擅长潜水的队士出海,帮我把母亲大人的佩刀找回来,之后这把刀就属于鬼杀队了。”
我倒不介意鬼杀队哪一个人来拿,反正我母亲大人的佩刀是把鬼刀,它有自己的脾气而且会认主。目前的鬼杀队说不定都没人能有资格驾驭那把鬼刀,只有杏寿郎的剑术数一数二、又是鬼刀最喜欢的炎系,他还有些希望。
“您是想将令堂的遗物赠送给我的孩子们吗?”
“是的。那把刀是以我母亲大人自己的血肉为引铸成的,刀下恶鬼不下百只,早已因为染透鬼血而成为了一把鬼刀,甚至最后母亲大人还是被它斩首的,沾上我母亲大人的本人血之后它就更了不得了。如果鬼杀队面对的强敌的确是我兄长大人的话,那么那把鬼刀将是唯一能有效克制兄长大人的武器。”
我们兄妹两只鬼,从来就没怕过其他鬼的弱点,我被日轮刀斩头都没死,比我还强的兄长大人更没有被日轮刀杀死的可能性。而鬼杀队如果排除日轮刀,他们就只剩下血肉之躯了,如何跟一只不怕太阳的鬼战斗?
我兄长大人就是只守不攻都能等到鬼杀队全员力竭而亡的时候。
“明白了,非常感谢紫藤小姐的体谅。”主公微笑了起来。“但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鬼杀队真的杀死了您兄长大人,紫藤小姐真的能冷静接受吗?”
“我不知道。”
我跟兄长算不上多有感情,毕竟还是人类的时候我们并无瓜葛,而变成鬼以后我们作为兄弟姐妹相处的日子也不是很多。
“紫藤,能说说兄长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杏寿郎忽然问道。
其实应该问是怎么样一只鬼的,兄长并不是人类,但我随即想起来他想问的恐怕也不是兄长大人的能力之类。
“五百年小鬼头。”
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答案,我认真的。
“五百年……小鬼头?”
“我们变成鬼之后都是不会变老的,从心智到身体,就像我现在,即使已经度过了不下四百年的光阴,我仍然会忍不住干些小姑娘才会做的事。”说起这个我还有点心虚的偷偷瞧了杏寿郎一眼,还好他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而兄长大人,他变成鬼的时候只有八岁。”
我能清晰的听见杏寿郎和主公呆住的声音,那种心跳都漏拍的感觉。
“我的兄长大人原姓五十岚,变成鬼之后随母亲大人改姓,更名不知火岚。即使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仍然无法描述兄长大人到底是什么性格、又究竟想要什么,他可以先蛊惑一个家庭的父亲杀死母亲,再蛊惑女儿谋杀父亲,等到这家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