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车库。
空旷,又阴森,灯光炽亮。
“傅周深,我哥。”傅斯珩冷声说。
顿了下,他又好似在对傅周深介绍:“安歌,和你们想的关系一样。”
“女、朋、友。”
不是床伴,不是炮友,单纯的正在交往中的男女朋友关系。
傅周深颇为儒雅地问安歌:“不叫人吗?”
安歌的手一直被傅斯珩握着,听见傅斯珩说“女朋友”三个字时,手指头抵着傅斯珩的手掌心戳了戳。
小动作做得万分流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傅斯珩和傅周深的关系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好。
“哥。”安歌装了副乖乖巧巧的模样。
“你好啊。”傅周深当下笑开了,整个人愈发的温和,一身书卷气难掩。
一旁被忽视很久的透明人乔瑶差点将手包揪变形,却半点儿不敢表现出来。
明明傅周深是过来探她班的,凭什么她成了透明人?
待傅周深和乔瑶一上车,一旁装乖装了好一会的安歌立马甩开傅斯珩的手。
“咱们说好,你帮我挡一次,我帮你挡一次,四舍五入以后两清如何?”
“安小姐四舍五入用的未免太过出神入化了,加好友的事怎么算?”
安歌:“……”
这狗男人好会斤斤计较。
上了车。
傅周深扫了眼过来,看到已经松手的两人,目光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嘴皮翕动,像是想说什么。
安歌迅速反应过来,她和傅斯珩现在是处于热恋期的小情侣,得黏缠些。
对着车顶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安歌顶着傅周深的目光,右手抓过了傅斯珩随意垂在身侧的手。
安歌手凉,指节细长,似葱白指。
她的五指紧紧地贴着傅斯珩的手掌,慢慢往下滑。
两人的目光再次撞上。
安歌仿佛从傅斯珩眼里读出了点讯息。
类似于,“辣鸡。”和“你还不是要牵?”这种。
安歌和善地翘了翘唇角。
傅斯珩的骨节分明修长,五个指节顺着他的指缝插进去,紧紧地握住。安歌不断加力,试图用自己的手指骨节绞压着傅斯珩的手指骨节。
十指连心。
从骨节根除绞过去,疼死他。
车里,暗流涌动。
傅斯珩右手肘抵在车窗边,手掌撑着脸,低头看着安歌,扯了扯唇角,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你就这么点力气?”
声线低迷。
这话落安歌耳朵里是挑衅,落在乔瑶耳朵里是宠溺。
傅斯珩的语气像极了在顺一只快要炸毛的宠物。
“饿了?”傅斯珩又添了把火。
“……”安歌咬着字音,“那我再握紧点。”
最后,安歌扣在傅斯珩手背上的指尖在上面掐了道深深的月牙印,都没让傅斯珩变过表情。
倒是傅周深呵呵笑了一声:“看样子,安小姐当真是很讨我们阿珩喜欢。”
安歌:“……”
国家傅斯珩一个奥斯卡小金人。
车驶入家私人会馆。
周遭环境清幽,会馆仿明清时期的私家园林而建,楼阁枕河而落,回廊曲折。六月的天,风吹皱了一池碧波,荷叶抽了尖尖,亭亭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