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
感应水龙头下细细涓流,安歌拧了下眉,很快又松开。
刚才包厢里的景象历历在目,连声音都犹绕在耳边。
“叩”的一声,被傅斯珩把玩着的空茶盏叩在了桌上。余声震得旁边茶盏里晕染开了一丝水纹,波纹从中心漾开,浅浅的水波拢到瓷壁上,遂消失。
素色的薄纱笼着梁上的灯,光线愈发的暗淡。强烈的紧迫感如潮水一般蔓延开来。
“你傅周深玩过不负责的可多了去了。”
“怎么?这么想让我结婚?”
“阿珩!你一定要当着安小姐面说这些?”
“行了,这套你还是用在宁瑾那帮人身上吧,在我身上就免了。”
“今晚我就不奉陪了。不过临走前,我先警告你一声,少在我面前玩阳奉阴违这套。我懒得动你,你也少招惹我。”
……
烘干手上的水,安歌出了卫生间。
前面不远处,男人半靠着墙在等她,惯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冷淡。
细眉拧了下,安歌起了点好奇的心思。
走近,安歌一手搭上了男人的腰间,故意往他身前贴了贴,微微偏过头,敛下眼,悄声问:“诶,问你个事。”
“嗯?”
“看也看了,睡也睡了,你觉得我身材怎样?”问话间,安歌垂在男人腰窝间的手指还点了下。
傅斯珩垂下眼,看着。
她抬眼间都像是在引诱。眉眼处,风情万种。
百里挑一的身材,像是熟透的水蜜桃,一口下去,能桃汁四溢的那种。
插在休闲裤中的手拿了出来,傅斯珩指尖勾了缕安歌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缠着。
“好。”傅斯珩懒懒地说。
这话换别人根本问不出口,偏是安歌,刺中带野。
野到突然对上了他的胃口,顺了眼,连话都好听了不少。
安歌眼尾一挑,往前又凑了点,指尖微微剥开傅斯珩衬衫领口,顺着他的锁骨游移了点距离。
呼吸间,都是彼此身上的味道。
玩了会,安歌指尖停在傅斯珩锁骨处,细细的啧了一声。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半点儿反应没有。
上次也是。
寻常人不应该略略兴奋下,以示尊敬吗。
蓦得,傅斯珩唇线勾了勾,低下头,一手握住安歌在自己锁骨附近兴风作乱的手,一手勾缠着她的发丝,哑声说:“你又知道了?”
“要不试试?”
手腕被傅斯珩握着,安歌没挣,宛如老司机般开口:“试。”
“你身后的卫生间怎样?”
安歌:“???”
我靠。
行动派的?
安歌一时没敢往下接,倒是傅斯珩勾着她的发丝,轻轻嗅了下,片刻道:“不想被我上,就不要撩火,乖一点。”
安歌再一次被秒杀。
再一次在心里为自己的皮而忏悔。
出了会馆,夜色已深,夜幕低垂着,星光暗淡。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稳稳地刹在会馆门口。魏舟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和魏舟一样的黑色西服,但身形比魏舟要高不少。剑眉,单眼皮,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着斯文又严谨。
他绕到车后,将车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