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常婴悦拿帕子擦掉他嘴角的药汁,小心问道:“咱们要怎么办呐?”
常永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气若游丝问道:“李叔仲呢?”
“已经被那边的人接过去了。”
“这么多天,他就没来过府上?”常永兴缓缓闭上眼。
“有的。”常婴悦忙不迭点头,“只是看您还在昏睡中,就叹着气走了。”
“你派人告诉旬邑王,常家有一珍宝图,是老祖宗留下的本钱。”常永兴咬着牙加大本钱,“常家的规矩李叔仲是知道的,没有家主令,就是站在常家的铺子里,你也不会知道到底哪些是常家的铺子。”
“我可以帮他们,只要他们与我合作,查出常家人的去向,我不仅可以帮他们拿下常家,还能夺得珍宝图。”常永兴冷哼一声,“我说几个名单,你记一下。”
以前他们都是偷摸着联系,如今要正大光明的合作,怎么能没有投名状呢?
他常永兴掌管常家事务多年,摸索出几个大总管的住址,有何难?
至于珍宝图,那是老爷子亲口告诉他的,只有常家的历任家主才知道的事情,珍宝图的存在,为的就是怕常家子孙没落,藏了一份可重新起家的本钱。
老祖宗留下的东西,价值可不一般,他手中这么多筹码,就不信旬邑王不心动!
常婴悦默默记下几个名字和地址,端着药碗出了门,怀中那张纸似乎在发烫一般,让她忍不住面目羞红。
爹做的事情,实在是有违她从小受到的家训。
可那是她爹,她除了照做还能做什么呢?
唤来他爹的心腹石青,将方才的话悉数告诉了他,让他去求见旬邑王,若是被拒,就去找李叔仲。
石青接过那张纸,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转身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