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迟讷讷地接过头盔:“可是我戴了帽子啊?”
“都要戴安全帽,不然交警会说。”纪浅指了下前边。
十字路口的警车上蓝红交替的灯一闪一闪的,远远看着便令人自内生畏。春迟戴上帽子,恍然觉得头皮有些扎。
她把帽子摘下来才发现里边标签还在。
是新帽子。
“你一个我一个。”纪浅说:“以后我们骑车子去上学。学校里不是很多人都这样做吗?”
“那你还怎么背单词。”春迟坐上去,两只手抓住了底座。
纪浅的帽子上也吊着个标签还没有摘掉,车子一动,白色标签便往后扬,在春迟额头边上钻来钻去。
“我们可以背完了单词再骑车子去学校。”
穿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执勤的交警扭头看了眼车子,再又看看纪浅,一下子便乐了:“刚买的车子就被你摔掉了色,小心点啊,多练练再载人。”
从滨河路下来后,纪浅便没胆量再骑车子了。
以往,她就是连自行车也懒得骑的,平衡力完全不行,滨河路下来后又都是些窄路,路上来来往往各种三轮车、摩托车,电动车以及四下乱跑的小屁孩。
小毛驴骑的时候轻便,推起来的时候比自行车可不是重了一点两天。
纪浅在前头,春迟在后这帮忙推着。摩托车轰地从她们身边经过,留下长串的尾气以及灰尘。
灰尘中两人一度沉默,快到家的时候春迟终于开口:“你没有受伤吧?”
小毛驴前边有个地方蹭掉了一片漆,明显就是在地板上擦的。车子都擦成了这样,换了人可要疼死。
纪浅闷闷地回她:“没。”
都怪自己,好好的,买什么小毛驴。今天白天的时候,纪浅去了初中部的教学楼下正好遇到一行人提到春迟的事情。
“还以为谁会叫她一起呢,傻不傻,谁要和她站一块啊。”女生说。
男的也说:“不过上次那个谁是真的叫了她一起,我估摸着她们就知道化妆了,没想起春迟来。”
男的又说:“春迟那个傻子居然在教室门口等那么久。”
手好像就不是自个的了,纪浅拧住男生的拧脖就将人摁在了边上的文化墙上:“你说谁?”
“我没说你。”男生在原地挣了挣,结果手臂反倒更疼了:“我是说春迟。”
“你再说一遍。”纪浅抬脚踹在了男生的膝弯。
男生膝盖一软,贴着墙跪了下去,没再吱声。
纪浅转而用眼神盯着女生:“春迟在教室门口等什么?”
“班上有人办生日会,之前有人叫她一块去的,她好像是在等别人叫她一道去。”女生声音有些抖:“她好像不敢一个人单独去,会觉得不好意思。”
“那你带她去。”纪浅说。
出校门后,春迟她们就一人骑一辆共享单车走了。纪浅也骑了一辆,跟了一路,确保春迟去了人家生日会后,又有点不开心,便骑着车在十字路边转了两圈。
要是有辆小电驴,她就可以载着春迟回家。
说干就干,纪浅花了两千多买了辆看起来还算小巧精致的小毛驴。
小毛驴拿到手后,纪浅才想起来,她骑自行车的历史大概是学前时了,骑的都是小三轮。
车子已经买了,退也不合适。
纪浅就这样仗着一双长腿在路上划着小毛驴走了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