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之下,手头一紧,小毛驴便嗷嗷地往前窜出去,贴着地板滑出几分远。
好在穿的衣服裤子还结实,摔了跤,没伤到要害,就只是手肘有些疼,具体伤成了什么样,一时间也看不到。
得了教训后,车子也骑得稳当许多。
春迟站在纪浅家的院子门口,撇了撇嘴:“我们以后还是走路上学吧?”
纪浅有些不服气似的,闷着头推着车子回了家。
周六,春迟在买菜的路上看见了纪浅。
春迟讷讷地接过头盔:“可是我戴了帽子啊?”
“都要戴安全帽,不然交警会说。”纪浅指了下前边。
十字路口的警车上蓝红交替的灯一闪一闪的,远远看着便令人自内生畏。春迟戴上帽子,恍然觉得头皮有些扎。
她把帽子摘下来才发现里边标签还在。
是新帽子。
“你一个我一个。”纪浅说:“以后我们骑车子去上学。学校里不是很多人都这样做吗?”
“那你还怎么背单词。”春迟坐上去,两只手抓住了底座。
纪浅的帽子上也吊着个标签还没有摘掉,车子一动,白色标签便往后扬,在春迟额头边上钻来钻去。
“我们可以背完了单词再骑车子去学校。”
穿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执勤的交警扭头看了眼车子,再又看看纪浅,一下子便乐了:“刚买的车子就被你摔掉了色,小心点啊,多练练再载人。”
说干就干,纪浅花了两千多买了辆看起来还算小巧精致的小毛驴。
纪浅人坐在小毛驴上,兜着双手,拢着身子,呵呵地往外呼着白气。
坐在崭新的电动车上,戴着闪亮的帽子,围巾缠得紧紧的,手装在口袋里。
“我在想,你的脑子是不是和我不一样,怎么能考那么多分?”
说的是真话。春迟这天上课好多内容都没有听进去,甚至在暗中拿出手机查百科。
只有纪浅这个好朋友值得破费下。
春迟扫了辆共享单车,花了大概有七八分钟才到。
从滨河路下来后,纪浅便没胆量再骑车子了。
以往,她就是连自行车也懒得骑的,平衡力完全不行,滨河路下来后又都是些窄路,路上来来往往各种三轮车、摩托车,电动车以及四下乱跑的小屁孩。
小毛驴骑的时候轻便,推起来的时候比自行车可不是重了一点两天。
纪浅在前头,春迟在后这帮忙推着。摩托车轰地从她们身边经过,留下长串的尾气以及灰尘。
灰尘中两人一度沉默,快到家的时候春迟终于开口:“你没有受伤吧?”
好在穿的衣服裤子还结实,摔了跤,没伤到要害,就只是手肘有些疼,具体伤成了什么样,一时间也看不到。
“车子两分钟就过去了,你要走十几分钟。”
她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早地到达了学校。
纪浅看见过小奈好几次。小小的人儿,不管晴天,还是雨天,每次出门都要穿件透明的雨衣。
回到家里,春迟就和小奈说上了:“纪浅是我最好的朋友。”
拍了张照片看了看,自带的美颜很好地将她脸上微小的疤痕掩去了。
“宣姐。”
小毛驴前边有个地方蹭掉了一片漆,明显就是在地板上擦的。车子都擦成了这样,换了人可要疼死。
纪浅闷闷地回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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