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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话,或做过什么了不得的事。

    想了想,她赶忙再补一句表忠心:“您是我歃血盟誓认定的主君,我自是生随君侧,死在君前。”

    “昨夜你说想去同苴夫人习武,”李恪昭忽地话锋一转,“此事无法应你。眼下那匠人尚未脱手给素循,无法让你如愿;即便将人脱手了,你与苴夫人也不宜太近。能想明白吗?”

    岁行云虽有些失落,却也想通了其中利害:“明白了。昨夜是我醉后胡话,我自己都不记得,也请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再怎么说,她在外人眼里总归是“缙六公子夫人”。

    若她与卫令悦公开走太近,旁人不会认为这只是两个女子之间的私交,而是缙质子府与苴质子府的来往走动。

    这情形落在蔡王眼里,就更得是缙国与苴国结盟的信号。届时若再有卓啸煽风点火,那李恪昭与素循都没好果子吃。

    “苴夫人那里去不得,但有别的法子可让你如愿,”李恪昭稍顿,忽地笑了笑,“往后,每日丑时过半便自去西院,听叶冉指教。”

    岁行云与他四目相交,难掩震惊:“公子这意思,西院是……”

    “是我将来生死存亡之际,”李恪昭定定直视她,“最后的退路。”

    这一刻,岁行云不可抑制地烫了眼眶。

    多日前刚得知西院及叶冉这号人物时,她就猜过,西院和叶冉对李恪昭必定至关重要。

    她猜那应当是李恪昭的底线,所以从未贸然提及。

    如今他主动替她敞开西院大门,这意味着何等的信任,不言而喻。

    “昨夜你说,后宅狭囿,若许你习武,你执戈能护天地。我便与叶冉打了个赌,”李恪昭眼底有淡淡笑意,“让你进西院,等同我以性命下注。岁行云,命给你了。可别害我输。”

    “公子是想看看,行云心中这天地方寸,到底几何?”岁行云抬头挺胸,笑得豪迈舒张,“虽不知公子为何忽然全力信我,但请公子放心,我定不负所望。您赢定了!”

    “为何信你?”李恪昭重新端起茶盏,以氤氲茶香热雾掩去眼底的风起云涌。

    “因为你昨夜狗胆包天拍着我的头说,‘别怕,往后我护你。若护不下来,我跟你姓’。”

    岁行云呆若木鸡,满腔豪情顿凝成冰。“我醉酒后,竟有点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