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堂今天穿的小袖袍,倒也不碍事,江渔绕到她身后,她的脖颈如天鹅般优雅,没有一丝细纹,不由怀疑是否一口气就能吹破她的肌肤。江渔握着她的手腕,雪皓素腕比新剥的鸡蛋还要滑嫩。头搭在香肩上,温香软玉在怀,让人感慨其冰肌玉肤,弱骨纤形,
冷郁的兰香让人心旷神怡,江渔真的很喜欢这种味道,不过气若幽兰的绝世美人在烟熏火燎的灶台旁,总有种好风景被污染的感觉。
“好,轻一点,你可以不用动,握紧木铲就行。”需要动手时,江渔没再心猿意马下去,专心致志地握着她的手来回翻动。
有一点红晕,自双颊泛至莹白的耳垂,杨纪堂没想到江渔会用这种姿势进行指导,被一身烟火气的江渔包围,听着她专注的声音,一侧头就能感受到呼吸间的热气。她的神色始终淡定,只有微红的耳垂与往常不同。
好在是眼前的蛋糕液同时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
“现在基本混合均匀了,下一步是倒入模具烤制,烤的时候要注意火候的大小和均匀,这个全凭经验手感,只能我来,没办法教你。”
原本贴紧的身躯分开,仿佛有一部分被抽离的理智又回到了身体里,杨纪堂看着她娴熟地将蛋糕液倒入模具,增减着木柴,放进火里。
……
刚出锅的蛋糕散发着浓郁的鸡蛋甜香,闻之食欲大开,江渔趁热切下一块蛋糕装盘,匆忙下没来得及准备奶油,便浇上一层晶莹剔透的蜂蜜,蜂蜜受热,浸润着蛋糕金黄微焦的表皮,冒出微不可见的细密气泡。
“你亲手做的蛋糕,快尝尝。”
“好。”虽然出力不多,到这的确是杨纪堂第一次亲自动手参与食物的制作,那种感觉总归不一样。
江渔眼巴巴看着她优雅执勺品尝,薄唇轻启,喉管起伏,想象着这一口该有多甜,只觉得自己也有些馋,“是不是自己做的蛋糕格外好吃?”
杨纪堂微微一笑:“照你这么说,你每日吃自己做的膳食,会比别人觉得更好吃吗?”
这点江渔还真没想过,她沉吟片刻道:“兴许还真是,下厨毕竟是体力活。你想啊,端着这么重的锅和铲挥来挥去,体力消耗得多大,饿极了再吃饭,就觉得特别香。”
杨纪堂莞尔,想起山林相拥那一夜,她给自己讲的三碗米饭的故事,却见江渔神情飘忽,二人眸光交错的刹那,都明白对方和自己想到了一处去。
这样的心有灵犀没维持太久,江渔忽然板起脸,换了个语气说教:“所以说,你之所以食欲差,还是因为太宅了!你想想,平日里几天不出门不运动,也不参加交际集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呆在宅子里看书,能不食欲差吗?没长赘肉都算好的!要我看,就该开朗一点,多出去玩,别总是死宅……”
这人说翻脸就翻脸,来得猝不及防,杨纪堂瞪大了秋水双眸,眨呀眨,不懂死宅是什么意思,但别的话还是听懂了,自己这是……被教训了?
“江小厨娘还有什么高见?”杨纪堂很想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什么高见低见?”江渔又切了一块蛋糕放在她面前,道:“闲着没事,出门赏赏花,看看戏,骑骑马,打打球不好吗?呆在府里多闷啊,我记得你骑马也挺厉害的,没事多出去玩玩呗。”她知道隋朝受胡人风气影响,贵族女子很流行骑马蹴鞠这一套,这才对嘛,这种开放自由的风气才是她心中的盛世,不要像程朱理学兴起后,女子都裹小脚,被关在暗无天日的阁楼里。
听了这番话,杨纪堂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