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心中便有些好奇。
明生道:“贫僧与观主人乃是俗世兄妹,多年未见,此前接到书信,方知她在此处落脚。”
那人听了,“哎呀”一声,语气十分欢喜,笑道:“原来是师伯当面,我竟然不识,实在是该打了!”
说话之间,那人已下了马车往这边走来。一边笑道:“好教师伯得知,观中主人便是家师。只是我才疏学浅,只做了个记名弟子。”
明生听了,心中也自欢喜,问道:“我那妹子说她收了一个弟子,法名叫做妙玉,可就是你吗?”
那人听了一笑,道:“原来师伯也知道我那师妹。我却不是她,她是师父后来收的弟子。因我资质有限,师父起初并不愿收我为徒,后来还是我苦苦哀求多时,方才勉强收录门墙之下。又说我是俗世中人,与佛无缘,因此连法名也不肯给我取,我便胡乱翻书本,自己给自己取了一个法名,唤做‘妙有’,师伯以为如何?”
众人听了,心中都想到:“岂有个自己给自己起法名的道理。这人不知怎样懵懂顽劣,才令得师父薄待至此。”明生却点头道:“非有之有,谓之妙有。师侄这法号,倒也有些禅意。”
那人笑道“这都是我自个瞎想的,有没有禅意却不知道。”虽如此说,听语气却分明颇为高兴。又问:“这位师兄得了什么病?我也曾跟师父学了一些粗浅医术,不如让我瞧瞧,或者能看出些来历也未可知。”
明生便让开身子。此时外头风雨不知何时已是停了,林玠听那人缓缓走近,踩在落叶之上发出细簌之声。几缕斜晖穿过枝桠漏进来,照在一双鹿皮小靴上。正抬头要去看那人容貌,心里蓦地一阵撕心裂肺之痛,一口鲜血涌将上来,“哇”的一声吐出去,就此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