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道:“这是我自己胡乱吹奏的,并没有什么名字。我自小遇到不痛快的事,便一个人吹这首曲子,过后便觉得心里舒坦一些。说来这曲子我从未吹与旁人听过,也不知为何今夜却吹与你听了。”
林玠听了,忙双手作揖,连称侥幸。二人相视一笑,庄胜男道:“时候可不早了,咱们早些回去吧。”
于是二人相携下山,到寺中作别,各自回房,林玠躺在床上,直到后半夜方才睡去。
次日起来,寺中车马还在,却不见庄胜男,连范镖师一班人也不在了。一直到了午后,庄胜男才匆匆回来,向林玠打个眼色,林玠会意,跟着出来到了偏僻之处。
庄胜男道:“我要去找一伙人的麻烦,对头虽不是什么硬茬子,却是人多,你敢不敢跟我一块去?”说着向腰间一拍,林玠这才看到原来今日她腰间挂了一个大弹弓,足有半臂来长。
林玠笑道:“这有什么不敢。”庄胜男便领着他出了山门,二人直往山下而去,到了半山腰处,坡陡路狭,两边俱是茂密竹林,庄胜男道:“贼人便要到了,咱们就在此处等着。”说着自己找了块山石坐下,林玠满心疑惑,却不多问,就在她身边坐下。
过不多时,庄胜男忽起身道:“来了。”林玠往山下看去,半个人影也无,晓得庄胜男绝非信口胡言,也不着急,过了片刻,果见那边来了四五个壮汉,个个拿剑持刀,离二人不过四五十步的距离。
庄胜男道:“这些人便是曹府家丁,都是费力气从军营里选出来的,本事倒也不差,在我面前却还不够瞧的。”